姜燕鳴雖然閉門不出，但京城關於她的傳聞從未消散。
尤其是公主及笄宴上那副畫風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曠世畫作的問世，讓姜燕鳴草包千金的名聲產生了一些轉折。
但是，更為流傳深遠的，還是姜燕鳴那首據說是名為李延年的隱士所授的北方有佳人。
最近京城的書生文人門茶餘閒談的內容便是這首詩。
“你們說這首詩真的是燕鳴小姐所作嗎？”一人問道。
“這怎麼可能？”之前的人問完，旁邊一人邊嗤笑道，“就那個草包千金？京城誰不知道，姜燕鳴什麼都會，但是什麼都不精通，就那一手畫技還算能拿得出手。”
“這種語言簡練卻又不失精巧之絕作，怎麼可能是她作的？”
“可是，”之前發話那人弱弱道，“如果燕鳴小姐是個草包，她都能成為神醫谷弟子，那我們算什麼？”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莫名的尷尬中。
之前姜燕鳴神醫谷弟子的身份流傳得不廣，但是姜燕鳴為了擺平瑤光坊被栽贓事件，拿出了神醫谷弟子的身份。
這事當時不少人看著呢，人傳人傳下去，也沒人制止，這事就幾乎傳遍了京城。
所以包括正在討論的這些書生在內，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以為的草包千金其實是個隱藏了馬甲的……
草包千金。
看不起姜燕鳴那人被最初發話那人一句話懟得發現自己無力反駁，但是還是不甘心道，“她自己都說了，是從老師李延年那裡學來的，沒準就是她的那位隱士老師所作呢？”
“沒錯沒錯，”周圍的人附和道，“能做出如此曠世之作的，絕對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怎麼可能是姜燕鳴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傢伙。”
最開始說話那人搖了搖頭，燕鳴小姐什麼都不會？我看你們這些附庸風雅的傢伙才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吧？
那些文人書生還在接著聊著，沒人發現最開始說話那人默默離開了。
那人正是出來找住處的吳軒之，在找房子的時候順便結交了這群天天高談闊論的書生，
這些書生什麼事都不幹，每天就光在這裡談論大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養活自己的。
難怪前些天自己跟姜小姐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吳哥哥，你回來了！”
吳軒之回到姜府之後，姜凌跟他打了個招呼。
“姜淩小姐，好巧啊。”
這幾天每天吳軒之回姜府都會遇上姜凌。
“吳哥哥今天出門又和那些說姐姐大人壞話的酸文人閒聊了嗎？”
“只是隨口插了幾嘴而已，不過這些文人也不都是酸文人啊。”
“是嗎？”
姜凌疑惑道，據她所知，這幾天吳軒之遇上的那些個文人書生都是些靠著家裡女人養著的廢物，除了寫些垃圾文章之外，什麼都不會的。
“之前我遇上一個據說是來參加天子學院考試的傢伙，那人是有真才實學的。”
能參加天子學院考試的，其在文學上的水平差不多得是吳軒之在繪畫上的水平。
“那人叫什麼名字？”
姜凌眨眨眼，她得打聽清楚吳哥哥身邊的人，省得吳哥哥被人誆騙了。
“我記得，那人是叫……牟清芷來著。”
……
今日是鎮國大將軍大女兒郭採芙的及笄禮，姜燕鳴受邀而來。
郭採芙的及笄宴辦得還是很盛大的，雖然她的生母早逝，但是她的孃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有吏部尚書撐腰，即使是郭將軍，也不能苛待了郭採芙。
“郭姐姐，”姜燕鳴打了個招呼。
“燕鳴妹妹，”郭採芙豪爽笑道，“你來了，我還以為你那麼忙，不會接受我的邀請呢。”
郭採芙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