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沒有檢測到反抗痕跡,要麼是自願,要麼是被遠強於他的人強行帶上。”任滄松接過話,彈出虛擬螢幕,調出錄影,而後放大——
“這是你們的人,進入星港後的所有監控錄影,在8:22這個時間,塞因像是發現了什麼,一直在智慧終端上操作。”
“不過,我們檢查過他的智慧終端,沒有向任何人傳送資訊。”
“但他匿名舉報了一人是可疑分子,現場安保成員發現之後迅速逮捕,經過核查,發現是火炬的人。”
白燁公爵眉頭緊鎖,看著螢幕中的塞因,左看右看,神色驚疑又興奮,他到底在幹什麼?
還舉報火炬的人?
所以火炬就把他殺了?這也太牽強了。
古亞特遲疑道:“我這有個線索,他向我索要了精神立場屏障。”
“精神立場屏障?”任滄松神色微震,迅速拿過資料,仔細翻看,皺眉道:“他身上並沒有找到。”
“他要精神立場屏障幹什麼?防禦精神攻擊?心靈能力者?他暗中和心靈能力者通話?”
“他被控制了?”任滄松瞬間作出多重推測。
任滄松的手下則補充,“兇手行兇後,匆匆離開,不過其一路軌跡很明顯,迅速將他抓獲,但其身上並沒有找到精神立場屏障,我們這就去複核路線。”
“他說為什麼殺賽因了嗎?”白燁公爵質道。
“他說…”此人又猶豫了,欲言又止。
白燁公爵不滿:“有什麼要瞞我的?”
“他說是某位維度神靈的指引。”他咬著牙說完,房間中的氛圍頓時一靜。
白燁公爵神色驚疑,維度神靈的指引?
藉口過於扯淡,聽起來反而像是因為。
自從一百多年前,接觸維度生物的那個文明被覆滅之後。
殘存的遺民便被吸納進火炬之中,藉助維度生物搞事,就成了火炬極為重要的一種手段,而且破壞力很大。
“根據其中的倖存者說,他聽見哀嚎的時候,就發現塞因閣下正企圖剝離身上的基因抑制器,並沒有見到其他人,而後兇手就進去了。”
“至於哀嚎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與我們的核查相同,在塞因閣下進入後不久,兇手就緊跟著進去。”
“之前幾天呢?或許有人埋伏在其中。”白燁公爵追問。
賽因自願帶上基因抑制器的可能性太低,白燁公爵根本不往這上面想。
“要這樣說的話,那工作量就太大了,況且星港的監控錄影只會保留七天,而後就會覆蓋。”對方為難道:
“您到來的訊息,半個月前就已經確定,若是有人在其中潛伏半個月也有可能。”
“可他總要離開吧,篩查整個星港中所有生命體的身份,你們做不到嗎?”
“可以做到,就是需要等待。”任滄松點頭。
白燁公爵皮笑肉不笑:“沒事,我有的是時間,希望貴方能查到線索,先是尤科殿下,後是賽因,火炬在你們藍星境內,還真是暢通無阻啊。”
他帶著人離開了,任滄松臉色黑得像鍋底,擺手揮散所有人後,看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