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吳教授從房間另一側的門裡走了出來，已經落座的少男少女們頓時起身，反應慢了一拍的季雅，被楊喻拽了起來了。
“吳教授…”
“不用這麼客氣。”吳教授很和善，“這只是頓普通的飯，你們都是首都理工的學生，今天就是老師和學生隨便聊聊。”
他的和善讓眾人放鬆下來。
哐當！
背後傳來一聲巨響，眾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跟著吳教授出來的那魁梧身影放下某種儀器裝置，約莫有半人高，通體瑩藍，頂部的斜面上只有銀白色金屬板。
“當然，我也希望各位同學能幫我一個小忙，很簡單，把手放上面就好。”吳教授和煦地說。
少男少女們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能考入首都理工大學代表著身體素質沒有任何問題，某種程度上體現著家庭的底蘊。
基本沒有窮苦人家的孩子。
就算他們想不明白，但他們的家長，學校的高層，教育部的官員也明白。
吳教授不可能單純請他們吃飯。
毋庸置疑，這是某種考核，如果達到要求，那等待他們的，將是一飛沖天！
“你先來吧。”吳教授看向左手側的男孩，“張懷遠。”
張懷遠臉發紅，可以看到，他的手都在抖，激動忐忑。
眾人注目下，他走到儀器面前，深吸一口氣，將顫抖的手放了上去。
“滴——普通”
這裝置的瑩藍色光輝閃爍，報出一個眾人不太懂的標準。
張懷遠有些迷茫地看向吳教授。
“這是附帶的作用，可以檢測一個人的深層代謝。”吳教授推推眼鏡：“正如人之代謝有快有慢，生命體對基因種子的開發效率，也不是一個恆定的值。”
“有的生命體，天生開發基因種子的速度就是快，當然，這種開發速度在進化前期看不出什麼。”
“但到了後期，一丁點的差距，就需要數年，乃至更久去彌補。”
少男少女們如聽天書，這些事情對他們而言還太遙遠，角落中的李銘眼神閃爍。
“隨口一說，你們以後會明白的，普通的意思就是，人類平均水平。”吳教授態度沒有任何變化，溫和道：“下一個。”
張懷遠有些失魂落魄。
其他人依次走上去，和張懷遠基本上都是一個水平，只有一個人——樑龍。
這是位面板黝黑的少年，眼神閃躲，明顯不太習慣被人注目，不是銀灰城的人，來自星穹城。
從他的穿著可以看出家境不算好，但他卻是“優良”評價。
“還可以。”吳教授點點頭，“等進首都理工大學，有資格進特培班。”
樑龍臉上頓時浮現抑制不住的笑，很激動。
其他人，特別是男孩們，臉色各異，既有不服，也有嫉妒，更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年紀太小，一切心思都在臉上。
“好了，坐下吃飯吧，其實伱們入學之後還會再檢測一次，房彪，抬走吧。”吳教授隨意說道。
“好嘞。”房彪毫不意外，小地方就是這樣，能出現一個樑龍，已經讓他頗為意外。
吳教授剛說完，餘光一瞥，忽然道：“房彪，先等等。”
緊接著，吳教授看向房間某個角落——“你也來試試。”
眾人微愣，不由得循著吳教授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個角落，燈光晦暗，若不仔細看，都看不到那有個人。
他向前走來，燈光逐漸照亮他的臉，年輕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