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那麼多事?”鄭凱也不知為什麼,此刻在他心中,突然湧上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這一不好的預感,正是來自於眼前的少年。
徐長風一臉平靜地從周琪軒身邊走過,頂著威壓走到司徒宇面前,恭敬作揖道:“晚輩徐長風,見過司徒師兄。”
“徐長風?”司徒宇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閃爍這無比的震撼。
“他……就是徐長風?怎麼可能?”鄭同聽到這三個名字,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突然感覺到褲子溼了……
“徐長風?怎麼會是他!”鄭凱此刻更加是無比憤怒。
如今在長安城,誰沒聽過徐長風這個名號?
即便如此,真正見過他的人,也就只是當日在長安府公堂聽審的那些人罷了。
“你就是徐長風?”司徒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度問道。
“正是。”徐長風抬起頭,一張清秀的面容上,兩顆靈光閃爍的眸子在凝視著他。
司徒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追問:“你方才叫我什麼?”
“師兄。”徐長風點頭說。
“你竟然……”
司徒宇大吃一驚地看著他。他曾經也是青竹劍院的學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誰想這個徐長風竟然會知道。
“該死!”鄭凱聽著這兩個字,知道今天晚上的局面是要涼了。
別說徐長風根本就不是他鄭凱能殺的人,就算是司徒宇要殺他,除非是有聖旨在前,否則他敢嗎?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我可以饒你一命。”司徒宇長長撥出一口氣,眼裡頭露出一抹狠辣之色,“但你要發毒誓,今日所見到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外傳。否則我會死,而你同樣也要死。”
周琪軒聽著司徒宇這話,心中平靜了下來,這應該是最好的下場。
徐長風臉色同樣很難看,並不是因為司徒宇的話。他如今已經是處在風口浪尖的一隻螞蟻,他摻和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被宮裡的大人物所注意。這對他而言,只會越來越危險。
可是,如果周琪軒能夠挺過今晚,他便是照月門的副門主。
他的確是不在乎照月門副門主這個稱號,但並不代表不想利用這個職權去幹一些事情。
想要救出趙辛集,他就必須得有一塊墊腳石。如今周琪軒的到來,相當於是白送給他這麼一塊墊腳石。只不過他想要抓在手裡,還是得下一些血本。
“司徒前輩,您能否放過周琪軒?”徐長風凝視著司徒宇說道。他決定嘗試著救下週琪軒,不僅是為了趙辛集,同樣也是不希望宮裡邊的大人物得逞。
“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司徒宇臉上露出些許凝重之色,“放過你,那是看在韓先生和覃先生的份上。可是周琪軒他必死。”
“徐長風……”周琪軒回過頭,無奈的笑了笑,“盡人事,聽天命。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再執著了。你若是想的話,我把照月門送你也罷……”
過了今夜,照月門將名存實亡。徐長風畢竟也幫了他這麼多,送他個門主當一回,又有何不可?
說不準,照月門在他的手中,還可能延續下去。雖然不可能再達到如今這般巔峰的實力,但至少也不會沒落在這江湖之上。
“說夠了沒有?”
司徒宇有些不耐煩了,他如今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徐長風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危險,但他背後的那些勢力,壓力太大……
徐長風的聲音接著傳出,“司徒師兄,能否給一個面子?”
面子?你區區一個洗髓境的修行者,還想有什麼面子?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即便如此,司徒宇還是扭過頭,想要最後呵斥對方一番。當他兩眼凝視到徐長風手中拿著的那一塊牌子,頓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