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經涼了,她想要回鍋熱一下。
就在這時,轟雷落下,讓她整個人嚇得渾身顫抖。
只聽得著一聲哐當,瓷碗在地上摔成碎片,麵湯灑滿了一地,白花花的麵條,被一塊塊碎瓷片掩蓋起來。
女子忽然覺得莫名的心痛不安,眼眶裡不由得泛起淚水,往門外頭望去,她期望能看見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撐傘而歸,並親口對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緩緩蹲下,顫抖地雙手拾起碎瓷片,一個不慎手掌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緩緩溢位。
“面涼了,君為何還不回來?”
揚州碼頭再次變得安靜下來,空蕩蕩地碼頭之上,只留下了三道人影。
這響徹天際的雨打聲聽久了,也不由得讓人感到一股厭煩。
今夜,富春茶樓船隻上所有的阿芙蓉全被揚州官府繳獲,一干人等也都打入大牢,聽從發落。至於晉羽黨,除了那石冬魚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一人有關晉羽黨的蹤跡。
若不是最後那名黑衣人拿出了暴雨梨花,展琉璃也不會痛下殺手。一個身上可能帶著暗器的人,就必須要斬盡殺絕。否則只要讓他有一口氣在,暗器就有可能會再次被觸發。
走在碼頭上的杜羽宸忽然停下了腳步,望向濤濤江面。
“他來了……”
徐長風與展琉璃聞言,紛紛朝著江面望去。
之前還停留在江流中央的哪一艘小船,此刻已經停靠在岸邊,船艙中,走出了一位頭戴斗笠的灰布男子。
他身上的衣服很破舊,腳上穿著草鞋,然而手中的劍,卻是無比明亮,乾淨透徹!
三人見狀,紛紛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
誰也不知道這從風雨中出現的男子,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你,便是徐長風吧?”
他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滄桑的面容。
“你是誰?”徐長風緊握孤影短劍,低聲問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自從他被那群黑衣人抓走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完結。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一旁的杜羽宸了。他原以為船上之人便是今夜的幕後黑手,但由於雨勢龐大,以他三階修行者的實力,根本無法踏江而行,也就只好放棄了。
誰想到,這人到頭來,竟然是為了徐長風而來。
看著他身上隱隱發起裡的一絲寒意,想必來者不善。
“哈哈哈……”斗笠男子忽然笑了起來,“徐長風,聽聞你修習了寒雨劍經,真有此事?”
聞言,三人紛紛鄒起眉頭。
“出劍吧,讓我瞧瞧,你這寒雨劍經,究竟修習到何等地步。”斗笠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笑容,手中的利劍也在躍躍欲試。
“我若是不答應呢?”少年低聲問道。
“不答應?”斗笠男子似乎並沒有預料到少年會這般回答,“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拒絕我?”
少年搖頭,沉默不語。
“你若是不答應……”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轉移到少年身旁那黑衣女子身上。
隨著天邊電光一閃,少年只覺得身旁掠起了一陣勁風。
等他扭頭一瞥,展琉璃竟然消失了!
“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殺了這小姑娘!”
斗笠男子的身影依舊停留在原地,可展琉璃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面前。只見斗笠男子提起利刃,架在女子的咽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