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雷州工程也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陸辰也沒再做那怪夢。
在雷州又停留了幾天之後,陸辰便準備前往倉州巡視。
倉州的大河渠,是和雷州同時動工的,在工部的策劃下,是兩地都修好以後,再行互通。
這一天,見大王要走,張睿青自然又是領著郡中官員恭送。
在陸辰臨行之前,他還滿臉堆笑的說道:“大王啊,您不在雷州再停留一段時間?也好讓微臣再侍候大王左右啊。”
他這話說的,完全就是拍馬屁,一個地方封疆大吏,恐怕最害怕的,就是君王抵達,因為他不僅要提心吊膽,還要時刻擔心著君王的安全,怎能好受。
陸辰又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好笑的問道:“張大人當真希望本王繼續在雷州停留?”
“啊?”張睿青先是一愣,接著連忙惶恐的說道:“當然,當然,大王明鑑,微臣能伴隨大王左右,實乃三生有幸啊。”
“好了好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本王在這裡,你整天也不安生,早點走,你也樂得輕鬆。”陸辰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張睿青嚇了一大跳,作勢就要跪下來,可陸辰卻搶先說道:“行了,不必如此,你身為雷州郡首,大河渠一事,必須得作為第一要務,明年春耕之時,本王要看到有水入雷州,各處農田,皆有灌溉,否則,拿你是問!”
“是,是,微臣謹遵王命。”張睿青連連說道。
倉州。
早在陸辰剛抵達雷州的時候,這邊的官員就已經收到了訊息,說是大王下一站將是倉州。
因此,為了政績,倉州郡首陶公義便下令各縣,抓緊動工,務必在大王抵達倉州之前,大河渠的修築,要比雷州程序更大。
這是陶公義想在陸辰面前表現一番,可他的命令,下達各縣之後,有兩縣,是在動工地段的,而其中一縣的縣守,則是開始驅使勞役,重鞭揮打,以使數萬民夫日夜趕工。
如此炎炎夏日,白天勞作了一天,人們本就筋疲力盡,渾身像虛脫了一般,可夜晚還要趕工,只要是人,都會受不了。
可重鞭之下,青壯們只能是服從命令,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快,就有人頂不住了。
這一天,天上的烈陽高照,炎熱的氣溫下,場地內的民夫們一個個揮汗如雨,一名年輕的小夥子臉色發白,嘴唇乾裂,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下一鋤頭之後,也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接著眼睛眯一下睜一下,沒過多久,就歪倒在了地上。
“小虎,小虎……”旁邊的同伴見狀,立即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開始圍了上來。
&n快點幹活!”負責監工的軍兵見狀,眉頭倒豎,也立即快步走了過來,分開眾人,狠狠一鞭抽在了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怒聲罵道:“少他m裝死!快起來!”
他一鞭下去,最起碼也是一道血痕,可地上那民夫,連哼都沒哼一聲,更是動都沒動一下。
軍兵不由惱羞成怒,繼續抽著馬鞭的同時,也不住叫罵道:“趕緊給老子滾起來!再敢偷懶,要你小命!”
“軍爺,軍爺,別打啦,他……他死啦……”旁邊有民夫驚恐的說道。
“什麼!?”聽到這話,軍兵也嚇了一跳,畢竟,這是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