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陽被強行送回了國內療傷,陸辰也開始召集眾將議兵,對接下來己方要攻取函峪關一事,進行了討論。
中軍大帳中,能參與此次議兵的,皆為軍中高階將領,眾人圍聚沙盤,蘇牧之率先指著應城的位置說道:“大王請看,應城雖小,但其後方就是函峪關,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青軍是不打算放棄應城的,若我軍攻應城,則函峪關內的越橫一部,隨時都可對鍾離進行支援,這一仗不好打啊。”
他話一說完,蕭望就緊接著道:“是啊大王,退一萬步講,即便我軍以慘痛的代價攻下了應城,那鍾離後撤函峪關內,我軍也將止步於關前。”
秦牧跟著說道:“沒錯,現在敵我雙方兵力相當,越橫和鍾離,也並非庸才,若我軍強攻函峪關,恐怕難以取勝。微臣以為,當下最要緊的,是防止青軍奪回潯陽和橫州。”
“哦?”聽到這話,陸辰不由眉頭一挑,凝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越橫後撤函峪關,只是迫不得已,他還會想辦法拿回橫州的?”
“正是。”秦牧說道:“現在是我軍佔領了青地兩城,因此,急的應該是青國,微臣建議,敵不動我不動,一旦敵動,必然就有破綻可尋,屆時,我軍再抓住機會,一戰而勝!”
他說的,讓蕭望和蘇牧之皆是深表贊同,蕭望更是連連點頭道:“微臣也覺得,秦牧將軍所說有理。”
陸辰又看向了蘇牧之,後者也點了點頭道:“微臣也贊同秦牧將軍的意見。”
“那好吧。”陸辰當即也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見一場議兵,根本就沒有商議出如何殺敵,反而是暫時休兵,趙川頓時就不樂意,他悶聲說道:“說來說去,還是不打,真沒意思!”
陸辰瞪了他一眼,後者一縮脖,剛準備再嘀咕兩句,哪知這時,唐曼卻突然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她,陸辰還以為有什麼緊急軍情,不由連忙問道:“可是敵軍有異動?”
唐曼抱拳朝陸辰施了一禮,接著看了看帳內眾將,見都是高階將領,她也沒有避諱,而是說道:“回大王,敵軍並無異動,只是青州已傳來訊息了,上官瑾前番不是被貶,而是主動辭的官,具體原因,應該是與青王發生了嚴重的分歧,同時好像也與青國太師郭子廉不和。”
“哦?”聽到這話,陸辰頓時精神一震。
上官瑾可是個重要人物,有他任青相,和沒他,那對陸辰來說,當然不一樣,也完全是兩碼事!
他先是緩緩點了點頭,接著沉思了片刻,幽幽說道:“青軍遭此一敗,丟失兩城,訊息傳回青都,青王必會心生悔恨之意,繼而重新啟用上官瑾。”
說著話,他又看向唐曼,正色說道:“無論如何,不能讓上官瑾再任青相!有他在,勝過千軍萬馬!”
一代名相的作用,毋庸置疑,可聽完陸辰的話後,唐曼卻一臉為難的說道:“可……可大王,我方細作,根本就無法接近上官瑾啊。”
“恩……”陸辰又沉吟了起來,隨後說道:“你剛才不是提到了青國太師郭子廉嗎?可從此處下手,現在上官瑾不在朝內,而在田野之間,若有人在青王面前彈劾他,說不定會有一些效果。”
唐曼聽完,先是想了想,接著抱拳說道:“微臣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此事要儘快!”陸辰又囑咐了一句。
“諾!”唐曼抱拳而退。
青國都城,青州。
這裡的軍機營頭目,名字叫作唐瓊,是唐曼的族弟,其人雖然年輕,但卻能力出眾,從陸辰起兵開始,到現在,他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更有爵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