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搖了搖頭,道:“倒不是這方面的問題,而是當初叛軍在敗退之時,所有城中糧倉,皆被其搜掠一空,後方城中,根本無糧可用啊,目前,也只是在百姓當中緊急籌措,只是照目前來看,恐怕等不到籌措之日了。”
“也就是說,一個月之內,要麼攻破渭城,要麼只能選擇撤軍。”秦牧問道。
楚太子點了點頭:“正如將軍所說啊。”
“恩……”秦牧沉吟了一下,道:“一個月,時間應該足夠了。”
“哦?”聽到這話,楚太子頓時精神一震,連忙問道:“將軍可是有了什麼好的破敵之計?”
秦牧微微一笑,直接說道:“在此之前,還需殿下再敗兩陣。”
“什麼!?”楚太子大驚失色,再敗兩次,再敗兩次的話,己方不僅又得折損數萬兵力,恐怕到時候,軍中更是人心惶惶!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說道:“秦將軍,若再敗,我軍士氣必然再受打擊!到時候,加之糧草問題,恐怕就要出現逃兵了!”
“逃兵?”秦牧笑了,幽幽說道:“逃兵好啊,有了逃兵,才能取勝。”
這是什麼鬼話!楚太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帳中其他眾將更是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秦牧。
後者卻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殿下須知,征戰之事,兵貴精,而不在多,如要破敵,當找尋合適戰機,一戰而勝!”
他如此言語,楚太子對軍事一竅不通,只能結結巴巴道:“秦將軍,你這……”
“哎?”他話還沒說完,秦牧就道:“殿下但請放心,在下可以保證,一個月之內,必然大破敵軍,以使殿下攻破渭城!”
“此話當真!?”楚太子連忙問道。
“殿下應該知道,在下身受我王王命,又怎敢胡言亂語。”秦牧說道。
“好!那本太子就等著將軍破敵!”
另一邊,段平大營。
對他們來說,這又是一場大勝,中軍大帳中,所有將領的臉上,也都帶著喜色。
副帥唐澤,更是朝著帥位上的段平拱手巴結道:“叛軍數次進攻,皆被將軍重挫,將軍用兵,真是令末將心折啊。”
他們與楚太子那邊,都為楚軍,可卻都稱對方為叛軍,段平聞言之後,微微抬了抬手,笑呵呵道:“唐將軍過譽了,本帥雖然不敢自居名將,但收拾一幫叛軍,還是不在話下的。”
說實話,段平這個人,其實並不是特別傲慢之人,只是近段時間以來,楚太子那邊數次大舉來攻,皆落敗而歸,也讓他逐漸生出了輕視之心,同樣的,多少也會有些看不起文成。
不僅他如此,他手下的眾將更是這樣,一名偏將說道:“叛軍首領雖是前太子,但其指揮作戰的主將,卻是文成,而文成這個人末將早年與他打過交道,乃庸才爾,根本就不可能是將軍的對手,而今,他與將軍對陣,實屬自不量力,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