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
薛懷仁惱羞成怒,此次風波,城尉府和暗衛共抓捕無辜百姓五百餘人,這種事,對一個憂國憂民的丞相來說,怎麼可能忍受!
他當即就指著梁笑的鼻子,毫不客氣的罵道:“梁笑!你簡直無法無天!”
暗衛府只聽命於陸辰,說實話,薛懷仁即便是當朝右相,也是沒有權利指揮暗衛行動的,如果這是別的官員,梁笑保不準就會說:暗衛辦案,乃國家機密,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可這是薛懷仁,梁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頂撞。
而薛懷仁,也是梁笑在風國朝中,唯一忌憚的幾人之一,當然,這樣一位開國元勳,又憂國憂民,如此正派,也由不得梁笑不忌憚。
聽完薛懷仁的訓斥,梁笑暗暗咧嘴的同時,也微低著腦袋,拱手說道:“相國大人息怒。”
“哼!還不放人!?”薛懷仁冷哼道。
“是,下官明白。”梁笑只能這樣說道。
“你們真夠可以的!”薛懷仁說完,就準備離開此地。
梁笑見狀,生怕得罪了他,連忙喚道:“薛大人請留步。”
“若大王回都,知曉此事,必問你罪!”薛懷仁扔下了一句話之後,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了傻眼的梁笑和胡峰。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反應了過來,胡峰率先說道:“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哎!”梁笑也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誰知道事情會鬧這麼大呢,沒成想驚動了右相大人。”
聽到這話,胡峰不由開始埋怨道:“都怪你!現在搞得滿城風雨,把我害慘了!”
“哎呀!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另外大王即將回都,現在相國大人又放下話了,你我還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梁笑煩躁的說道。
第二天,風國早朝。
陸辰不在的日子裡,朝政暫時是由幾位一品大臣一同處理的,每天百官基本上也只是走個形勢,要商議的事情極少,一些大事,大臣們不敢私自處理,也只能是積壓政務,等著大王回都過目。
今天和往常一樣,朝議過後,百官退出大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往宮外行去。
李公輔現在雖然兼任教學,但每日早朝,他還是必須要上朝的,這次下朝之後,他是與薛懷仁走在一起的,兩人行了幾步之後,李公輔率先開口說道:“薛大人啊,下官昨日聽聞,暗衛聯合城尉府,抓捕無辜百姓數百餘人,此事,最後還是由薛大人出面,才得以善了。”
聽他提起此事,薛懷仁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此事,實在做的有些太過分了,傷及國家啊。”
“是啊,悠悠眾口,民眾之心,乃天下之心啊。”李公輔也跟著感嘆道,說完這些,他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暗衛一向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下官以為,暗衛府的權利,實在有些過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