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暗衛,後是軍機營,這兩大機構,可都是極具實權的部門,胡峰的臉色是越發難看了。
這時候,城尉府的隊長也湊到了胡峰跟前,附耳低聲說道:“大人,現在暗衛和軍機營的人都來了,很明顯就是來和咱們搶功勞的,若大人任由其將人提走,那到時候在大王面前,可就沒大人什麼事了!這件事,大人可不能鬆口啊。”
他說的,胡峰又豈能不明白,他點了點頭,低聲吩咐道:“去!把府內的人手都叫過來!本官今天倒要看看,誰能從我城尉府的眼皮子底下將犯人帶走!”
“諾!”那隊長連忙抱拳應了一聲,抓住離歌,若是他們城尉府的功勞,那府內的人,都能記上一功,隊長又豈能不積極呢!
隨著軍機營的人到來,城尉府這邊也頓時抽調過來了不少士兵。
士兵邁步聲和甲冑摩擦聲四起,看著院內越聚越多計程車兵,一名暗衛人員皺眉問道:“胡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各位,這是在城尉府,還容不得別人撒野!”胡峰冷著臉說道。
沒等那暗衛人員接話,這時,一名軍機營的頭目卻冷哼出聲:
“哼!我軍機營派出大量的眼線,在全國各地佈下了天羅地網,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好不容易追蹤離歌至風州,剛準備有所行動,可卻被你們城尉府拿了人,白白撿了這個便宜!”
聽到這話,立即又有暗衛人員說道:“我暗衛更是圍追堵截,與離歌不知交手了多少次,此人,理應由我們暗衛府帶走審問!”
“放屁!”胡峰聞言大怒,震聲說道:“離歌是我城尉府捉拿歸案的!自然就由本官親自審問!何時輪到暗衛和軍機營來插手了!?”
“你才放屁!胡大人!在下就問你放不放人!?”
“你是要廝殺嗎!?”
“簡直豈有此理!今天誰敢在我城尉府動手,本官必定告到王前!讓爾等吃不了兜著走!”
最後,胡峰忍無可忍,說出了這麼一段話,而他這段話也果然奏效,立即就讓暗衛人員和軍機營的人拿開了按在刀柄上的右手。
城尉府雖然不如暗衛和軍機營,但那也是朝廷正規官署!若他們在這裡大打出手,那胡峰告到陸辰那裡,在場的暗衛人員和軍機營的人保準都要被問罪,一個也別想跑!
見場面終於是得到了暫時的安靜,倒是被人忽略的離歌這時候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見他發笑,有人立即瞪目問道。
“沒有,沒有,在下只是覺得,在下這顆人頭,真是越來越值錢了。”離歌搖頭說道。
“哼!”眾人冷哼。
正在三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又有不速之客到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暗衛大頭領梁笑,他倒不是來搶人的,而是奉了陸辰之命前來。
見到梁笑,那幾名暗衛人員頓時大喜,連忙上前施禮,其中一人說道:“大人,卑職剛正要將離歌提往暗衛府,可胡大人卻不讓。”
“恩,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梁笑隨意的擺了擺手,儘管是大冬天裡,可他的腰間,卻始終彆著一把黑扇。
“原來是梁大人到訪,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見諒。”胡峰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說道,現在暗衛大頭目都來了,而梁笑,又有著伯爵之位,若他真要硬提離歌,胡峰還真是攔不住。
“胡大人客氣了。”梁笑拱手還了一禮,隨即看向軍機營的人,輕笑道:“你們不用去稟報唐將軍了,本官這次前來,是奉大王之命。”
說著話,他又看向胡峰,直接說道:“胡大人,大王口諭,要見離歌,你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大……大王口諭?”胡峰結結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