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開城門!開城門——”
四周的百姓開始舉著手臂一聲聲的齊聲呼喊道。
“爾等刁民!想幹什麼!?都想造反嗎!?”
見此情形,那晉軍將領怒叫一聲,再忍不住,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將其架在一名偏將的脖子上,惡狠狠說道:
“快!他媽的!吩咐你手下計程車兵,將這些刁民統統殺掉!”
“將軍,此處百姓,皆為我等同胞,如何下得去手?”那名偏將無視脖子上的戰刀,聲音冰冷的說道。
“他媽的!老子讓你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再敢耽擱,老子先劈了你!”那晉軍將領怒目圓瞪的喝道。
只是他的刀剛舉起來,那名偏將就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然後他就發現,不知在何時,自己身邊,已經圍攏了一大群士卒,人們正端著長戟,紛紛用一種冰冷冷的眼神看著他。
那名晉軍將領高舉的戰刀頓在了半空,而後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他掃視著眾多士卒,心虛的說道:“你們,你們竟敢無視軍令……等著,等著,我這就去稟報上將軍……”
他說著話,收回戰刀,滿頭冷汗的落荒而逃……
東門城牆外的平原上,陸辰騎馬位於二十萬大軍的正前方,向身側的唐曼問道:“城中情形如何了?”
“回主公,經過大量的竹簡被拋入城中,現在風州城內,百姓已紛紛自發的湧向各處城門,而且據密探來報,四十萬晉軍士卒,已軍心大亂,現在丁澤已經控制不住事態的發展了。”唐曼拱手回道。
“很好。”陸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唐曼!你立即用獵鷹向城內傳遞訊息,告訴我方密探,將目標著重放在晉軍各級將領上。”
“諾!”唐曼應了一聲之後,立即開始下去辦事。
第三天,南門處。
蕭望的十萬大軍在城外鋪天蓋地的列開陣型。
城內,數萬百姓聚於城牆之下,一名滿臉皺紋,鬚髮皆白的老者,佝僂著身子,在兩名軍機營密探的攙扶下,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顫抖著手指指著城牆上負責防守的晉軍將領,跳腳大罵道:
“畜生!畜生啊!你助紂為虐,幫助丁瑞弒我國君,殺害忠良!荼毒風國子民!甘願淪為奸賊的鷹犬!你這逆子!逆子!”
那晉軍將領被老人罵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忙快步下了城牆,用一種擔憂又糾結的語氣說道:“爹,您怎麼來了?”
那老人用柺杖狠狠砸著地面,怒聲罵道:“你給我住口!老夫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蒼天吶!我鍾家到底造的什麼孽啊!竟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惡賊——”
聽到這話,那晉軍將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著腦袋說道:“爹,恕孩兒不孝,自古忠孝兩難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人已是舉起手中的柺杖,朝他狠狠打了過去,邊打邊氣急敗壞的罵道:“住口!你給我住口!你這逆子!還有臉提忠孝二字!我鍾家世代皆為風臣,你本為我大風中央軍團的將領,效忠的是我大風!可你現在!可你現在……咳咳……咳咳……”
在當時,人們極為注重忠孝禮儀,那是一個人的立世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