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中軍大帳中,陸辰正在與手下諸將商議該如何攻破風州,可卻有手下士卒突然來報,稱是丁瑞遣使拜營。
都這個時候了,丁瑞居然派使者來己方大營,眾人皆感莫名其妙,趙川拱手說道:
“主公,如今我方大軍已將都城團團圍住,丁瑞老賊插翅難飛,他這時候遣使拜營,必定是來乞降的,奸賊惡貫滿盈,弒君篡國,荼毒天下,豈能輕易饒他,主公大可不必理會,讓人將其使者叉出去便是。”
“算了。”陸辰擺了擺手,說道:“還是將其請入帳中,且聽聽他胡說八道些什麼吧。”
不多時,丁瑞使者就被兩名士卒帶到了中軍帳內。
其人為丁瑞手下的一名文官,乃是丁瑞多年培養的心腹,屬於能說會道的那種,此番前來拜營,他也是迫不得已,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得罪了風軍,丟了性命。
一進入帳中,丁瑞使者便發現,帳內的風軍眾將,個個是一手按著佩刀刀柄,一眨不眨的冷眼盯著自己。
見此情形,他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連忙邁著小碎步快速行至帥案前,接著將腰身一躬到底,畢恭畢敬的說道:“小人嚴文,拜見陸公。”
現在整個風國子民,都叫陸辰陸公,嚴文可不敢再亂稱呼,現在陸辰一個不高興,恐怕就隨時會要了自己的性命,他哪敢對陸辰不敬。
陸辰隨意的擺了擺手,坐在帥位上動也未動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嚴文,你此番拜營,所謂何事啊?”
“稟陸公,我家大王……”
嚴文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辰已是冷笑著打斷他道:“你家大王?哪個大王?”
“自然……自然是晉王。”嚴文偷看著陸辰的眼色,彎著腰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說道。
“啪!”
他話音剛落,陸辰已是重重的一拍桌案,並怒聲呵斥道:“什麼狗屁晉王!風州,乃我大風都城!什麼時候成了狗屁晉國的屬地!恩!?”
“陸公息怒,陸公息怒……”陸辰發火,嚴文頓時嚇得身子一哆嗦,連連惶恐的說道。
他本來是個能說會道,舌燦蓮花的人,可此時來到陸辰軍營,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舌頭卻彷彿是打了結似得,本來事先想好的一套說辭,此時亦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吧,丁瑞老賊派你來到底有什麼事?”見將其嚇的差不多了,陸辰又毫不客氣的開口問道。
他直言丁瑞是老賊,嚴文卻絲毫不敢反駁,擦著額頭的冷汗回到:“是這樣的,我家大……哦,是我主,我主是想和陸公化干戈為玉帛,只要陸公肯退兵,我主願意和陸公共享大風江山,即便二王並列,也是可以的嘛……”
他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告訴陸辰,只要不攻打都城,你也可以稱王。
帳中眾將聞言,皆互相看看,人們沒想到,這個丁瑞,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勸說己方退兵,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恨。
陸辰聞言,則是仰面而笑,指著嚴文說道:“嚴文!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嗎!?那本官現在就告訴你,你回去之後,告訴丁瑞,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本官!”
說完,他又朝外一揮手,呵斥道:“滾吧!看你是一使者的份上,本官不屑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