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壯你過來,我有話問你。”鐵匠鋪師傅一看到高壯出現,立馬就叫住他。
“師傅……”高壯看了一眼夏月和長生,走到鐵匠鋪師傅面前。
“我問你,我什麼時候說要認你做我乾兒子了?”
高壯臉色微變,下意識就去看夏月,看到夏月也看著他又快速收回視線,“沒,我沒說過呀。”
“你沒說過!”鐵匠師傅聲音揚高,惹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你沒說,你們村裡的人怎麼會說我要認你做乾兒子?”
“老子天天吃閒飯了,認你這個龜孫兒做兒子?你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熊樣兒,也敢攀附老子的便宜!我呸!”一口唾沫直直吐在高壯的身上,高壯也不敢躲,更不敢有怨言,只低著頭一副任你打罵的模樣。
鐵匠師傅還在一個勁的罵,夏月卻觀察著高壯,發現他聳肩縮背勾頭,一看就知是經常捱罵所以習慣了。
這和夏月剛剛聽到的完全就是兩個版本,大家口中的高壯吃苦耐勞,極受鐵匠師傅喜愛,欲收他做乾兒子。
而她看到的卻是高壯被鐵匠師傅嫌棄,甚至可能還經常受到師傅的打罵。
但很顯然,夏月看到的這個版本才是真實的。
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夏月不清楚高壯是怎麼做到讓村子裡的人都認為他很受鐵匠師傅喜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高壯,果然有鬼。
夏月又看了一眼高壯被燙的血肉模糊的右手手背,眼中沁出冷意。他受傷的時機還真是巧合,今天剛剛見過一面,回去就被燙傷了,還恰好燙到之前應該留下疤痕的手背。
掩飾就是心虛。
許是夏月眼神實在太過犀利,哪怕被師傅罵的頭都抬不起的高壯也感受到了,他忍不住把手往後躲了躲。
那師傅看到了,又是一頓大罵,說他打鐵也不是一兩天了,竟然還能把手燙了,是不是不想在鐵匠鋪裡做了。
高壯連忙求饒。
夏月拉著長生轉身就走,沒有看到高壯看向她的眼神是如何的惡毒。
不過就算看到了夏月也不在乎,既然知道高壯就是那個對她下黑手的人,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具體如何報復,夏月還沒想好。
打他一頓太便宜他了,如果讓他身敗名裂的話一時也沒個章程。最主要的還是高壯不怎麼回村子,這個才是最難辦的。
一路上夏月都是緊鎖眉頭,長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一回家把買的東西一放,然後就回屋了,也不知倒騰些什麼,連冰糖葫蘆都不吃了。
吃過午飯,夏月洗了碗出來就沒看到長生,找了一圈沒找到,還以為他去哪裡玩了,也就沒管他。
之前的泡的人參種子都發芽了,夏月抱著既然發芽了那就試試看的心態把人參都種了,然後又澆了一點水才回去。
段氏自街上回來就一直密切關著夏月,見她從鐵匠鋪回來就一言不發,問她對她下手的人是不是大壯她又不說,只搖頭。
段氏就以為夏月是沒找到兇手太失望了,正準備勸她想開點,就看到長生滿身大汗的回來了,心情似乎十分不錯,還哼唱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