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龍的手下“呼”的一聲衝進辰唯料理,見東西就砸,同時不住的叫罵著。
辰唯料理雖然很小,卻被院辰唯收拾得乾淨整齊,然而一轉眼功夫就被砸爛了。
所有的桌子全被掀翻,玻璃碎了一地,院辰唯苦心栽培的幾棵盆栽也被摔碎,張世龍的手下還很不過癮的狠狠踏上了幾腳。
院辰唯本來想上去阻攔,可是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很快的,她的淚水盈滿眼眶,進而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打溼了衣服。
“你們……”院辰唯抽泣著哀求道:“求求你們,別砸了……你們要什麼我都給……”
張世龍又是哈哈一笑:“我要你!”
“雅蠛蝶……”院辰唯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隨後捂住胸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哎呀?”張世龍一瞪眼睛,興沖沖的道:“你這是打算跟我演愛情動作片?還特麼跟我說起臺詞來了?”
張世龍哪裡知道,院辰唯本就來自愛情動作片之國,而且“雅蠛蝶”本來就是一句比較常用的扶桑話。
王大爺也被這番打鬧驚動了,從成人*店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馬上又縮了回去,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他這麼一開門又一關門,引起了張世龍的注意:“我擦,這裡還有*店,不錯,不錯,等下需要什麼,就直接去買!”
一個手下諂笑著問道:“老大在這裡就要把這個小妞給辦了?”
“沒錯!”張世龍笑著點了點頭:“你們今天有福了,可以看現場表演!”
張世龍在往日裡倒沒這麼張狂,完全是被孫海邦和劉旭東激將了,才擺出這樣一往無前的架勢,打算徹底壓垮司鴻初。
今天,他把能找來的小弟全找來,務必一戰滅掉司鴻初。也正因為記掛著司鴻初這事,他暫時沒對院辰唯下手。
等到手下把辰唯料理徹底砸掉,張世龍找過來一張桌子,跟另外三個手下打起了麻將。
“聽著……”一邊打著麻將,張世龍一邊告訴院辰唯道:“司鴻初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裡,這塊地面以後我佔下來了,你要是好好伺候我,沒準我讓你繼續在這裡做生意!否則,嘿嘿……”
就像院辰唯說的一樣,司鴻初下課之後,在食堂是了幾口飯,匆匆就來了新餘巷。
遠遠的看著一大幫人聚在一起,司鴻初馬上就意識到情況不妙,這幫人不是來吃飯的。
等到更走近一些,司鴻初赫然看到張世龍,冷冷一笑:“張公子怎麼來了?”
張世龍打著麻將,看都不看司鴻初:“咱們兩個之間,有些新仇舊賬,本來應該算一下。我這段時間太忙,一時間沒顧得上這事,沒想到你特麼還越來越張狂了!”
“我怎麼張狂了?”司鴻初說著話,目光鎖定了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雖然一直在打牌,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瞟著自己,耳朵傾聽著對話。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高手,司鴻初也不理會其他人,直接朝那名中年男子走去,嘴裡還對張世龍說著話:“就算你看我不順眼,儘管找我算賬就好了,幹嘛砸了人家的麵店?”
“因為老子要佔了這塊地盤,也要給你點顏色看看。”張世龍今天還真表現出一點大將之風,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司鴻初,又繼續打麻將:“聽說你手下的桃花幫最近越來越牛,從今往後,菁華附近沒有桃花幫,只有我張世龍!”
“你野心倒是不小!”司鴻初說著話的同時,已經來到桌前。
那個中年男子立即站起,橫跨一步攔著司鴻初,同時伸手揪向司鴻初的胸口:“怎麼的,哥們,你想來橫的啊?”
他的話剛說完,司鴻初閃電般出手,準確無誤的擒住他的手腕。
現在,司鴻初只需輕輕一扭,就可以錯開他的腕關節。不過司鴻初暫時手下留情,可儘管如此,這個中年男子已經被手腕傳來的巨痛壓垮,嘴裡不住的痛苦呼喊著。
這一下驚動了其他人,呼啦啦的全圍了上來,衝著司鴻初大聲叫罵著,場面一片嘈雜。
“司鴻初,我知道你很能打……”張世龍得意的一笑,接著道:“不過,我今天把手下全帶來了,你再怎麼能打還對付得了這麼多人?”
“試試看!”司鴻初鬆開中年男子的手腕,隨即用力推開中年男子,鎮靜的站在張世龍的手下中間。與此同時,司鴻初渾身肌肉已經繃緊,隨時會爆發。
氣氛越發緊張,這夥人全是打架老手,看得出來司鴻初頗有些功夫,所以沒有貿然攻擊。
他們每六人一圈,圍住司鴻初站好,一層又一層,數下來竟然有六層人之多。
張世龍讓另一個手下坐到桌前,摸了一張牌,然後冷冷的打量著被圍困在中間的司鴻初:“從當初躍龍半島,你把我們一班全給打了,到昨天你廢了我的小弟楊立坤,今天咱們把新仇舊帳一起算一下。”
“好啊。”司鴻初越過人群的肩頭,直接盯著張世龍,說道:“你今天砸了我朋友的店,要是不加倍賠償損失,你們誰都離不開這條巷子!”
張世龍一挑眉毛:“我艹!挺狂啊!你從我這裡拿得走錢嗎?!”
“有事情衝我來,何必牽連別人,道上的規矩可不是這麼來的!”
“別跟我提道上的規矩,咱們都特麼是學生,道不道的關我屁事!”張世龍一拍桌子,冷笑著說道:“還有,你這麼一鬧騰,老子還損失錢了呢!剛才我手裡一把牌是清一色,這一叫和……一番……八番……三萬塊打底,這就是五十多萬。要不這樣吧,你把這五十多萬賠給我,然後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咱們所有的帳就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