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根本不知道後面出了事,只是有細心的人發現,大批人員緊張地在後臺出入,臺上演員的神色好像也不太對勁。
中南海保鏢會同警方在這邊勘察現場,那邊已經輪到了特雷門琴演奏。
司鴻初再次上場,對著臺下所有觀眾高聲說道:“下面,就由我來彈奏一曲,在座的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司鴻初,來自中文系大一三班,當初暴打市長公子的就是我。本人專職修理世家子弟、擅長對付各種二代……我們都知道,這幫王八蛋專橫跋扈,你們有誰被欺負了,儘管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們出氣!”
文藝匯演有專職主持,是藝術系系花顏雪晴,原本不用司鴻初說什麼,直接演奏就好。
然而,司鴻初卻拿著麥克風,如此這般的大聲說著,給人的感覺不僅是裝
逼,更是吹牛
逼。
聽到司鴻初的這番話,臺下不住的起鬨,有人更是高聲喊道:“快滾下去吧!”
張奇峰有點火了,質問負責維持紀律的文體部領導:“怎麼回事?當著首長的面,就說這種話?”
“是不像話。”文體部領導嘆了一口氣,指了指臺上:“可是這個司鴻初……搞什麼搞?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麼?”
就連在座的首長都聽不下去了,一號首長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陸正明:“你認識這個孩子?”
“啊……”陸正明不知道司鴻初發哪門子瘋,很無奈的道:“見過兩面,跟我外甥女是朋友……”
“他怎麼這樣?”一號首長指著臺上,有點不滿的道:“不過是一場文藝匯演,怎麼發洩起對社會的不滿了?”
他們哪裡知道,司鴻初說這些話,目的不是發洩。
如果直接開始彈奏,司鴻初就要面對特雷門琴,沒有機會觀察現場。所以,司鴻初才用這番話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同時目光飛速在場內來回逡巡,努力尋找是否還有其他可疑人物。
剛才那個可疑人物死時的笑容,讓司鴻初感到有些不安。聯想到場內可疑的人不止一個,司鴻初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襲擊詹悅然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或者說,他們用襲擊詹悅然吸引注意力,把特警和中南海保鏢全都調開,然後找機會突然出手。
而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一號首長。
司鴻初的猜測是正確的,司鴻初很快在最高處,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可疑人物。
而可疑人物的目光,也正好對上司鴻初。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被發現,眼下是出手的最好機會。於是他整個人呈半弓型,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拉開,驟然發力擲出,隨著一道漂亮的弧線,精確無比的飛向一號首長所坐位置。
這顆*是從觀眾席的後面扔出,而司鴻初面對著觀眾席,剛好看在眼裡。
司鴻初沒有片刻遲疑,突然激射而出,來到一號首長面前,用力往地上一按,同時高喊了一聲:“全都臥倒……”
舞臺距離首長所在的觀眾席非常近,由於後臺聚集了大批中南海保鏢,舞臺周圍也有人監控,所以從舞臺到首長之間屬於安保空白。
也正是這個安保空白,救了一號首長的生命。
中南海保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司鴻初已經把一號首長壓在身下。
陸正明終歸是軍人出身,看到司鴻初的這個舉動,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拉著另外兩位首長臥倒在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隨著“砰”的平地悶雷,現場發生了巨烈的爆炸。
硝煙瀰漫,帶著一股嗆人的*味,籃球館的天花板都被震動了,刷刷的灑落下來灰土。
緊接著,現場響起了一片慘叫聲,這顆*剛好在人群中爆炸,當場死傷有數十人之多。
於主任剛好從後臺折回來,被氣浪掀翻在地。緊接著,他從地上爬起,聲嘶力竭的下令道:“馬上封鎖現場,任何人都不準離開。”
特警和中南海保鏢馬上行動起來,封鎖了所有出口,同時救助傷者。
場面混亂無比,無從確認一號首長的生死,那個可疑人物高喊了一聲,從包中抽出一把彎刀,揮舞著向貴賓席撲過來。
如果他不動,倒是可以隱藏片刻,甚至還能找機會逃走,可這樣一來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於主任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這個可疑人物立即躺倒在地,永遠的停止了呼吸,眉心處留下了一個妖豔的血洞。
陸正明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滿身的塵土,衝到司鴻初身邊:“首長,司鴻初,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