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疤臉見到了一絲希望:“那你有種就放我走!”
“想得美!”司鴻初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打掉一顆牙齒:“良民就好欺負嗎?別拿良民當屁民!”
“算你狠!你可別讓我活著回去!”疤臉吐出一顆牙齒,不甘示弱的盯著司鴻初:“要不然你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哦?”司鴻初一挑眉頭:“你嚇唬我?”
疤臉嘎嘎笑了幾聲,聲音有些像是鴨子:“沒錯!”
司鴻初抬起巴掌就扇,一陣“啪啪”傳來,司鴻初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幾下,疤臉一張臉充血腫脹得如同整容之後的芙蓉姐姐。
“你會打死人的!”藍萱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又忍不住說話了:“我太后悔來接你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該理你!”
“這人不是好東西!”
“我當然知道,好人會長這幅德性嗎?!”藍萱一字一頓的道:“可你麻煩夠多了,別給自己再惹麻煩了!”
藍萱之所以這樣說,有自己的出發點,不只是為司鴻初著想。
雖然對方是衝著司鴻初來的,但是剛才那樣開車追擊,等同於謀殺自己。藍萱打算回家之後,讓父親動用關係,調查一下對方是什麼人。
司鴻初現在這麼做,只會讓事態更加複雜,惹來更多的麻煩。藍萱已經後悔幫助司鴻初,擔心自己到時難免進一步受到牽連,對個人聲譽和家族可能都會有一定影響。
司鴻初卻根本不管那麼多,來到藍萱身後,輕輕拍了拍肩膀:“我有分寸!”
藍萱進一步墮落了,張嘴便道:“你有個屁分寸!”
看著牢牢插在疤臉屁股上的樹枝,司鴻初嘿嘿一笑:“我當然有屁分寸!”回到疤臉身前,司鴻初冷冷問道:“知道我最恨什麼人不?”
疤臉沉默不語,表情頗為倔強。
“一是威脅我的人,二是長得讓我討厭的人。”司鴻初撇了撇嘴:“恭喜你,兩樣佔全了!”
疤臉又一梗脖子:“那又怎麼樣?”
司鴻初來到對方車那裡,很快從裡面翻出一把砍刀,轉回身來架在了疤臉的脖子上:“你說呢?”
冰冷的刀鋒散發著寒光,一點點侵入皮肉,疤臉顫聲道:“你……幹什麼?”
“我…….我要殺人!”
世上有不怕死的人,不過極少,大多數人無論嘴上怎麼說,其實內心都很珍視自己的生命。
這種拷問其實是心理戰,就是看誰先抗不住。
疤臉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我說!”
“誰派你來的?”
“是康大偉…….”
“你們和康大偉是什麼關係?”
喘了幾口粗氣,疤臉如筒倒豆,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疤臉這夥人是一夥很普通的混子,與康大偉談不上有什麼關係,只能勉強算是老鄉。他們想傍上康志宏這棵大樹,於是終日圍著康大偉轉,康大偉有什麼對頭,就會讓他們去擺平。
平日康大偉在學校那麼跋扈,也有依仗他們存在的因素。
即便是大學,學生們也極少有機會與真正的黑道接觸,疤臉這類人已經算是道上的了,用東北話說就是“社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