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江晨月的聲音聽起來越是平靜，她的心都跳的越是厲害，七上八下快要竄出胸腔，“……媽，對不起。”
不管對錯，江晨月生氣了，她都錯了！
江晨月是她享受富貴榮華唯一的依仗，她不能丟掉江晨月的寵愛。
哪怕心裡委屈的要死，她依舊垂下頭，像是被打敗的公雞，“對不起。媽，你不要生我的氣，是我不好。我會給容小姐認錯，一直到她原諒我為止。”
“沒必要。”江晨月總算正眼看她了，那眼神痛惜失望，看的楚惜扎心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心裡覺得你沒有錯，我逼著你道歉也沒意思。折磨你也折磨了小顏。”
她原來想趁著這個機會把容顏邀請過來，她在中間牽線搭橋，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最好能化干戈為玉帛，不說從此之後成為好朋友，至少能做個朋友。
現在看來是她想太多！
楚惜根本沒理解到她做一切的目的，小顏倒是感覺到了她的想法，人來了，也送了禮物，可剛才楚惜那個是道歉嗎？
那種敷衍的態度，居高臨下的口吻，曉得的曉得她在道歉，不曉得還以為她在接見下面的傭人。
江晨月想到容顏忍怒的表情，撫摸額頭，深深地後悔自己的行為，她就不該叫小顏過來！平白被人羞辱一通！她這個當阿姨的人，還沒有能第一時間站出來，站到小顏那邊去。簡直對不起信任她的懟懟和小顏。那個小傢伙要知道她媽媽今天又受委屈了，不知道多生氣……
她越是這麼想，越是無法原諒楚惜的所作所為。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收起你不入流的小手段，不要把所有人當成傻子對待，洋洋得意以為只有自己會打小算盤。你真覺得你無辜，你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我，至少顯得你有點骨氣。你偏偏不，非要自以為是的噁心所有人。”
“惜惜，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話江晨月以前也跟她說過。
楚惜卻覺得這一次不一樣。
“媽……”
“別叫我媽！”江晨月聽到這個稱呼就想到這幾個月來自己內心的煎熬，還有她藏得很深，一直想讓自己忽略掉的排斥和反感！
她用陌生的眼光望著被她嚇到不敢靠近她的人，“我一直以為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她骨子裡的東西不會變。”
“我……我沒變啊。”
“對，你沒變。因為我錯了。你一直都是這樣子，我老想著可以糾正你，把你領到正路上來，可你不覺得，你覺得你最聰明，靠著自己的聰明才華才能走到現在。這段時間你表現出來的乖巧懂事都是哄我開心，你壓根沒變。”
對小顏的敵意還是那麼深，看樣子給她機會，她還能做出對小顏不利的事。
江晨月從來沒有這麼心痛過。
一面痛惜自己的‘親生女兒’變成這幅鬼樣子，一面無法想象當自己擔心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她能不能站出來為容顏做主，還是為了償還自己的虧欠，再一次辜負小顏和小傢伙對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