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是多久之內必須入鞘的說法呢?”迪奈菲爾問道。
“戰鬥結束後自要入鞘,始終露刀是落武士之流的行徑。”城主進行了解答。
“也就是說,這個靈言咒其實並不限制入鞘的時間,即使之後再補上也沒有問題對吧。”迪奈菲爾再次確認道。
“沒有秉從武士原則的那一刻,就算是沒有違背靈言咒,遲早也會墮落為鬼,不過從前幾代持有者的墮落來看,確實沒有限制入鞘的時間。”城主不厭其煩的解答,因為迪奈菲爾不瞭解武士。
“那便不妨事了,總有事急從權,誰又能此次必勝呢?”迪奈菲爾輕聲嘆氣。“那就決定是他吧。”
可實際上,如果面對鬼不拔刀而是考慮是否能戰勝的那一刻,就可能已經開始滑落,即便是並非是為了獨活。
“請。”城主做了個手勢,三個佩刀武者也便是帶著自己的佩刀離開了。
迪奈菲爾緩緩站起身,將城主書案前的那柄入鞘必殺拿了起來,手指輕輕撫過劍身。
一股甚至能衝擊到迪奈菲爾靈魂的殺意自撫摸的一瞬間傳遞,這把刀不知殺過多少人或者鬼,才能成長至此。
迪奈菲爾不用同調也能瞭解到拔出這把武器後就必須殺死一個智慧生物,而且必須是徹底的擊殺才行。
“武士念出靈言咒的那一刻,就承接了前代每一位持有者的執念和扭曲的因果之力,最終都要走上這條路,勿需心急。新兵已經訓練完畢,不消幾日宣告出征。”城主說道。
“無怪這佩刀竟有如此力量,原來如此。”迪奈菲爾點點頭,決心再等上幾日。
他出門之後隨便逛了逛,買了點木魚吊墜、訓練木刀之類的特色物件給下次見面的隊友當禮物,然後就靜修了。
三日後,城主使用了不知名的擴音手段通告全城,高宇原派兵出發討伐鬼王。
迪奈菲爾也感知到有一位帶刀侍從小生已經移步到了自己的的樓下。於是他下樓打算跟隨去集合地點吧。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跟大部隊行動,侍從帶迪奈菲爾到了城主府附近的一處跑馬場,十一匹快馬與九位武士在此,也有之前迪奈菲爾在城主書房見過的少年和老者。“遲則生變,即刻出發。”其中一位像是領頭的武士輕躍上馬。
迪奈菲爾應當是最後一個了,因為帶刀侍從也上馬了。
雖然說是快馬吧,但是也就只是比人跑得快,但是這些武士也不可能啟用靈言咒用來趕路。
離開高宇原的平原地形以後進入了一處丘陵,主路上有許多白骨和遊蕩的無心智鬼,雖然這些鬼很弱但是擋路還是很麻煩,就算是經過訓練,煞氣還是能讓這些馬不敢動。
迪奈菲爾讓其他人別動手,準備上去拿它們試刀。
雖然空手就能打死,但是迪奈菲爾還是體驗了這把兇性很大的刀,確實針對鬼時無比的鋒利,岩石般堅硬的面板和高密度肌肉形同虛設。也只有如此了。
說是試刀,迪奈菲爾其實卻是在確定另一件事,這些鬼究竟是否是靈力持有者,擊殺它們後是否有觸動對於靈力持有者的感知能力。但是沒有,這些鬼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靈能力。“不是麼,或許有心智的鬼會不一樣也說不定。”他喃喃自語。
那之後一行人花費了七日時間抵達了一處沒有被鬼摧毀的城市,此時鬼和武士還有衛兵正在城牆上奮戰,因為新血的注入,很快就扭轉了戰局。
守城的一方實在是鬆了一口氣,詢問迪奈菲爾等人的來歷後讓一行人更換了馬匹和補給以方便前往下個城市,可謂是馬不停蹄。
自來此方地界已經是四月整,即將抵達輝煌的源氏城附近時,迪奈菲爾看見了一位身著服飾和望月幸一樣的,也知道了為何如此穿戴緣由的一位巫女在荒野中喂著幾隻狐狸,其他同僚繼續策馬前進當然不會因此停留。
迪奈菲爾多看了兩眼,但還是繼續期待著這一場鬼王的討伐之戰。
揚纖勒馬後又慢慢走了幾步,馬隊為首武士翻身下馬,舉起的一塊木牌後,源氏大名居住的城市大門為你們而開啟。
武士們也通通翻身下馬,簡單地辨識身份後,侍從安頓馬匹去了。
走進開啟的厚重的紅漆大門後,這個時間本應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卻寂寥肅清,僅有幾個平民在並無多少商品羅列的店鋪購買著生活必需品。
儘管如此,這個城市的建築群均為兩到三層,木料講究綢緞華美綠植盎然且乾淨整潔。
被守城的衛兵引導到一處旅店休息,當日晚侍從送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合身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