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過了來時的地道,首先礦道門口的大石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而烈腥地宮的入口已經被傭兵工行擴寬,但這裡空無一人。
當幾人從入口離開時,一個強力的法術在腳下爆發,好在雖然魔力爆發很強,但不是殺傷法術。索菲亞認為施法者的造詣要遠高於她,同時幾人腦海中生成了一副畫面,畫面是一個帳篷內擺放著一個沙盤,沙盤上有一些木頭棋子。
大漢們稍微騷動了一下,而妮娜則沒有任何意外。“是革 命軍那隻貓的手段。”
“這手段好厲害。”索菲亞感覺這有點像那位大祭司當初的手段。【革 命軍是想從我們身上拿到什麼嗎?】她思索著,目光放在妮娜身上,畢竟自己一行人似乎也沒什麼東西值得革 命軍看上,除了那些信封。
“這個存在似乎會類似於神諭一類的神術,很強大。”札特感嘆道,同時冷靜地觀察腦海中的沙盤。在教會,至少是札特所在的教會,神蹟和神喻是唯有神才可以掌控的,神蹟還可以借大祭司之手施展,神喻就只有神可以親自施展了。神蹟則是改變現實的能力,包括復活,直接看見畫面倒是和神蹟不搭邊。
卡林默默看著棋子的樣式、顏色和擺放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點。
“這究竟想要傳達給我們什麼呢?”迪奈菲爾疑惑道。
索菲亞將心思轉回剛剛腦海裡浮現的情景,觀察一下細節。並且留心一下現在四周所處的環境。“妮娜,那隻貓曾經有和你們說過些什麼嗎?”
妮娜搖了搖頭,“但不是還有聯盟軍人可以進行講解麼?”妮娜這個說法在索菲亞看來還挺奇怪的,因為聯盟向來都是帝國那邊的叫法,而四國的人們都是直呼國名。
但索菲亞暫時沒有過多在意,她先讓大兄弟們幫忙講解下這沙盤的情況。
經過一個多月的修養,理查德早已痊癒,他思考了一下就開始為幾人闡述這沙盤上棋子的作用。
十數而非數十人為一伍,百人有餘為一隊。已過百數不足千半則為一營,三營以上則為一團。通俗地講,不說官話的話,一個棋子代表十到二十九人,兩個棋子代表一百到一百五十人,三個棋子代表五百到一千人,四個棋子代表三千人以上,五個就……理查德也不太清楚。
那些拿著草叉看起來像是農夫的棋子十分形象,多半是民兵的意思。
一般來說,有弓箭手的棋子是步弓混編,比例是六比四。
高帽袍子人大概是魔法使的意思,步兵和咒文使的比例應該是九比一。
馬的棋子應該是騎兵,車的棋子大概是攻城器械。
龍的棋子大概是代表怪物,陷阱的棋子就顧名思義了。
至於炸彈,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自殺襲擊部隊,可能是魔法咒文炮,也可能是爆炸型別的陷阱。
所以最下面一個馬的是革 命軍的騎兵,炸彈和捕獸夾也是革 命軍的,其他都是正規軍。
大漢們整體戰鬥力是要高於正規軍,而同規模的正規軍又比革 命軍強一些。
左上角六芒星的位置剛好是一行人切入戰場參戰偷襲正規軍的最佳位置,右邊的六芒星是幾人離開戰場進入需要送信的城市的必經之路。
車和步法在沙盤上速度是一天一格,步兵和步弓是兩格,一行人的小部隊有三格,騎兵就四格。
先不看雙方的兵力差距,這沙盤上的位置如果真實,那麼只能說明革 命軍這邊的情報優勢巨大。而一行人還需要一天時間到六芒星的位置。
【這是……想利用我們來開啟此刻戰場的局面嗎?這麼說來,或許革 命軍在這裡缺乏一支有足夠戰力的隊伍,所以打算利用我們這次的行程來影響局勢?但這情報這麼恰巧,這探查能力也太強了吧。】索菲亞一邊聽講解,一邊想著。
索菲亞從所學知識裡搜刮著跟此時展現的效果相似的能力,並且與以前在拉米撒那遺蹟所遭遇的真實情況,剛剛辨認那法術的些許資訊,以及札特所說的資訊結合起來,試圖判斷一下自己一行人是否被催眠了或者思維被帶入別的地方。
但索菲亞無法判斷,但是這個法術的功效的確是訊息傳遞型別的。至於是不是這個法術呈現的畫面,她就無從得知了。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明明只是來幫忙打個架,怎麼感覺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中。】迪奈菲爾聽著幾人的分析感覺一陣的腦仁疼。
“索菲亞你怎麼看,感覺這個存在提前擺出棋盤,是要提前讓我們規劃好戰場路線?”札特問向索菲亞。
“或許是你說的那樣,至少這法術是用來傳遞訊息的。”索菲亞說道。
“跟全視的角色交流就是麻煩。我們會從哪裡進來,要去哪裡,以及捷徑他全都安排好了,那還有的選麼?既然不好避開,而且路都安排妥當了,一路過去就完事。”卡林頭疼。
“我想既然給了我們這個棋盤和這些情報,也是為了確認一下我們會不會幫助革 命軍,索菲亞你的意思如何?”札特再次把話頭拋到索菲亞這兒。
“我是不介意進入戰場,畢竟有可能拿到些好處。”索菲亞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