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革尼咂了下嘴看向少年,而昏迷期間的他表情十分痛苦,沒有醒來的跡象。
亞歷山大和希茲看了挺久的告示牆,而考慮到要儘快前往哥德堡,只有一個任務能做。本來三人最優的方式是坐馬車走山路,再乘坐蒸汽戰艦,可以保證七天內抵達。但是如果接上護送任務的話,會耽誤三到四天天來走林間小路,報酬也很一般,只有十二林賽——相對於現在一行人的戰鬥力來說確實一般,擱四年前亞歷山大還在杜爾鎮的時候十二林賽是什麼,見都沒見過這種鉅款。
看一眼出發時間,也是隨時出發。和之前從孤卓鎮出發去安奎庫的情況類似。但是這個委託不跨國,報酬比較多路途比較近。
亞歷山大摸著下巴嘆著氣,返回醫館。“幫人幫到底,我們先等一天看看吧,要是那人明天還不醒,想接這個委託就有點麻煩了。”
從傭兵工行得到了路程的資訊後,亞歷山大並沒有接受委託先和希茲回來了,這時候也到了正午。三人都感覺十分疲憊了,是打算中午湊合吃一點還是先睡覺或者別的什麼的……
路上亞歷山大決定和希茲先去吃點東西,給法革尼和嚮導帶了一份外賣。之後亞歷山大先守著少年,讓他們倆先去睡。等嚮導時間到了就讓他先走,還不醒就晚上十時讓法革尼過來換班。
帶的這份不太符合法革尼的口味,他湊活著填飽肚子,然後回旅店房間冥思去了。已經吃飽飯的希茲則是在房間出神,精靈的睡眠方式和人類亦有不同。
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不過亞歷山大從嚮導那裡知道了目的地哥本德堡將會舉行白妮公主和萊倫公爵的盛大婚禮。據說這會是海族和巴卡託王國建立友好貿易關係的第一步,不過也有一些激進派官員和貴族認為這樣總有一天會被海族入侵。
雖然亞歷山大不能想起海族的事情,但是還是從嚮導嘴裡得到了一些情報。
海族總共由三個種族構成,魚人,娜迦,人魚,這些智慧生命的社會結構和人類類似,就和亞人處於最低等級的公民一樣,魚人處於最低,而人魚最高。
在海族內有被稱為喚潮者的存在,他們甚至可以用巨浪掀翻船隻,海族和人類一直處於不太友好的狀態,時常有小規模的衝突。
大概是不到半年前吧,萊倫公爵還是個新入伍計程車兵,他用一隻步槍和幾個彈夾的聖銀子彈一個人獨自守住海岸線整整一週。甚至單槍匹馬數次打退了海族的進攻,得以讓當地居民沒有收到任何危害,這讓他贏得了公爵的身份和士兵以及人民的尊重。
現在哥本德堡計程車兵統一從刀劍的裝備開始更換為蒸汽步槍和刺刀,現在工業區還在加班加點地造呢。嚮導說到這裡一臉憧憬……
“唉,槍啊。”亞歷山大有些落寞,一種弓箭將要被時代淘汰的悲涼感油然而生。
“一個人守住一條海岸?這可能嗎?”後來法革尼還仔細詢問了嚮導知道的那場戰鬥的細節。
貌似萊倫公爵當時用戰友的屍體和鐵器綁在一起,伴隨攻勢亦或是潮水上漲那些啃食屍體的海鳥叫聲和鐵器碰撞的聲音就會讓他驚醒,再加上武器的距離和威力都遠超弓箭,才守住了一條海岸。
“那既然海族和人類的關係一向不好,這次聯姻又是怎麼回事?”當時亞歷山大還問了這個問題,當然嚮導也不是特別清楚。官方說明是解開了常年的誤會,並且互相進行了稀缺物資的交換,再然後是為了穩固關係。
“長年的誤會是什麼?”對這個問題嚮導的回答是,主要關於海族沒進行屠殺村民這樣的行為的誤會,然後為了穩固關係而進行了這次的政治聯姻……可能是強盜乾的吧,而且也有不聽從上級命令的下等魚人脫離了海族成為了海盜。
說道屠殺村民,亞歷山大坐直了身體清醒了點。“屠殺村民?詳細說說?”
最初海族對海岸線的入侵主要是為了一種很普通的草藥,是低階治療藥水的主要材料之一。但是這種草藥往往都是大規模進行養殖的。魚人們的出現難免嚇到村民,導致喚來計程車兵和海族發生了大規模戰鬥。
“……所以屠殺村民這種事情的真相已經出來了嗎?”這是隻需要出神四小時就能完成休息的希茲開口問的。但嚮導沒有明白她在說什麼,這和他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海岸附近種植草藥,所以那些村民以為它們要屠殺自己,就打起來了?”亞歷山大問道。而大概就是這樣吧,畢竟海族長得挺嚇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魔獸呢。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那從來沒有村民被屠殺過?”
應該吧,嚮導如此回答。至於亞歷山大言中所指他就不明白了,可能得說的清楚點。
“那麼如果真的有個村子被屠殺了。除了海族,巴卡託還有其它勢力有可能幹出這種事嗎?”強盜或者盜賊都有可能做這種事情呀,不過一般都不會,畢竟這屬於自斷財路,只有特別惡劣的才會這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