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提前抽出沉重的大劍,半蹲在現在的隱蔽處,已經做好戰鬥準備只等隊友的資訊。派翁則是趴在一塊陰涼的巖壁後逃避陽光的暴曬,等待著指令。
丘得密繞到沙蜥一側六十尺的地方時突然風向發生了輕微的轉變,她無奈的對著冒出頭觀察的亞歷山大打了個傾倒的手勢。
亞歷山大大概猜了一下她的意思,拿著剩下的那瓶藥劑從另一側靠近。過程中沙蜥還抖了抖頭回頭看了一眼,亞歷山大很險地趴在了一塊不高的岩石後面,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
亞歷山大等沙蜥轉過頭去,悄悄地把藥劑倒到了一堆看上去水分就比較足的雜草上,然後再摸回那塊不高的岩石處。剛手腳並用在岩石的掩護後面輕輕一趴,另一隻沙蜥就扭過來頭。這一隻沙蜥盯著亞歷山大藏身的岩石快半分鐘,才又低頭開始吃草。
時間流逝,約有半個小時過去了,其中一隻早已離開。而另一隻沙蜥終於吃掉了亞歷山大投藥的草,沒過多久這隻的進食就遲緩了很多。
亞歷山大趴著對著這幾位臨時的隊友打手勢示意他們往前靠,並且估算了一下隊友的速度,拿下弓準備暴起發難。
此時這隻沙蜥還在悠閒地啃著草皮,完全沒有防備。亞歷山大在隊友起身衝過來的瞬間爬起來單膝跪地向著沙蜥的腹部射擊。
這一箭讓沙蜥當場趴地開始掙扎,而且雖然箭插在了肚子側面上,但是恰好沒有流出太多血液,估計沒有傷及內臟。
距離較近的丘得密已經跑了過去開始檢查沙蜥有無生命危險,發現沒有以後一拳砸在沙蜥頭上把這隻野獸打暈了。剩下三人也前後跑到了跟前。
“呼。”亞歷山大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好了,沒有生命危險,遠端 武器可不適合留手呀。先抬回去吧。”
拉斐爾掂量了下沙蜥感覺並不太重於是把大劍背上扛起沙蜥。
丘得密伸手要把箭拔下來,遞還給亞歷山大。但亞歷山大立刻阻止了她並說道:“啊,不用拔了。那種東西,射出去一次就不好用了。拔下來容易讓沙蜥流血致死,就這樣吧。”畢竟現在不比雨林,獲得箭矢補給輕鬆的多。
“你這是精金箭頭吧,只有箭頭含有一點精金,但也得二十梅爾才能購買一隻。”
亞歷山大又抽出一支箭隨時準備搭在弓上,保持著警戒跟在隊伍後面:“說起來,你們說的這些錢,兌換比例是多少?”
派翁不厭其煩的開口解釋了貨幣體系。銅幣的名稱是梅爾,一百枚相當於一枚銀幣。而銀幣的名稱是派斯,也是一百枚相當於一林賽,也就是一金幣。
丘得密和拉斐爾換著抗了這一路,四個人披著黃昏稍微柔和一些的日光回到了杜爾鎮。
而,夜晚才是杜爾鎮的主場。相比白天的東門無人看守,此時四個士兵守在柵欄門旁,雖然有兩個在盯著此時已經人滿為患的蒼月旅店。估計是以防有人喝醉鬧事結果被幾拳打死。
例行檢查後四人走向的目標地點——車馬行,現在也是有不少載貨沙蜥和駑馬正在卸貨。而廣場上也撐起來了很多小攤,吆喝叫賣人群的喧鬧以及不時馬匹的響鼻聲,十分雜亂。由於扛著沙蜥,走過去的過程中廣場上有不少冒險者和礦工對著四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穿過廣場,快到車馬行門口時派翁戳了戳亞歷山大的肩:“對了亞歷山大,能不能給我一點……就是那個……你的頭髮之類的?”
“啥?”亞歷山大用看變態的眼神看了看派翁,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多說什麼,把散落在肩上的掉下來的頭髮遞給了他。
“不是為了那種變態的事!只是單純地記錄一下,防止誤傷……”這麼說著的派翁接過亞歷山大的頭髮後,隨後張嘴吃了下去。
亞歷山大看著派翁把頭髮吃下去,驚恐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去,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換一份工作。
拉斐爾聽著後面的動靜,打了個冷顫。雖然他也知道實際情況,但是這兩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下這樣搞,現在可還沒沒夜色降臨呢,好在。
“不用擔心,沒有惡意的。”丘得密輕輕拍了拍亞歷山大的肩,然後看了幾眼派翁,又嘆了口氣。
“……別這麼看我啊!我也很難為情的!”
“額哦……”亞歷山大表情糾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