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勇壓了壓手,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他看向肖然道:“肖然,前後兩個案子,你是全程跟下來的,還有沈曲亮,待會兒初審你們上。能行嗎?”
“沒問題。”
肖然點頭道:“人證物證俱在,他也沒什麼可辯解的。”
晚上9點整,肖然和沈曲亮進入到審訊室。
調好裝置之後,肖然瞥了一眼盯著他們二人看的裴陽德,冷著臉坐下問道:“姓名、出生日期、籍貫、現住址、證件號碼、聯絡方式……”
“裴陽德、某某年月日……”
待裴陽德說完,沈曲亮記錄完畢,肖然出示了證件並遞給裴陽德一份告知書,說道:“我們是臨安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民警,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訊問。這是我們的警官證以及犯罪嫌疑人權利義務告知書,你看完後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裴陽德接過告知書,面無表情地掃了兩眼便交給了旁邊的警員:“我是律師,這些我比你們清楚。”
“那好,既然你作為律師什麼都清楚,我也不和你繞什麼彎子了,明說吧,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到這來嗎?”肖然嚴肅問道。
裴陽德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摩挲著手下的鋼板,想也沒想,果斷回答:“不知道。”
肖然與裴陽德對視了一會兒,裴陽德頂受不住肖然眼中的壓迫感,默默地將臉轉向一邊,直直地看著牆上‘坦白從寬’的字樣。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配合。”
肖然冷哼一聲說道:“那我請你回答,本月10號凌晨2點到7點之間,你在哪裡,都做些什麼,有誰能給你證明?”
審訊室內沉默了一陣,裴陽德沒有回答肖然的問題,依舊看著牆上的字樣。
突然他轉頭看向肖然反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翁濤那樣的蠢貨你們都找不到,我做的比他高明多了,你們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我的?”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你做了,那你應該一早就做好被抓的準備。沒有誰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也沒有誰能犯下完美無缺的案子。”
肖然冷漠地看著裴陽德道:“而且你這樣回答,是否算是承認了,是你殺的翁濤。”
“你們不都查清楚了嗎?還用的著我說嗎?我作案的核心就是隱藏身份,既然你們都找到了我,那其他的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裴陽德沮喪地冷笑道:“行,律師和警察也都是熟人,我也不為難你們了。——翁濤是我殺的,但他罪有應得,他就是個社會垃圾,你們清除不了他,那就由我來出手。”
“我不知道殺一個該死的人有什麼錯,在我住處我有一個攝像頭,裡面有那個垃圾自己說的犯罪經過,你們可以找來看看,你們去看看,這樣的垃圾該不該清理。”
裴陽德大義凜然道:“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搞這個垃圾吭吭哧哧半個月找不到人,像我這樣為社會除害的人,你們反倒抓的飛快。你們究竟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