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蔡琴優美而富有深度的歌聲終於在演唱第二遍時,將周成吵醒。
周成看了看那個發黃的捲簾,摸了摸身下堅硬的實木板床,知道自己還是留在這個世界,沒有穿越回去。
重新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
周成很慶幸昨天專門定了鬧鐘,不然今天真的怕是會睡到中午,那就真的耽誤事了。
昨晚看來真的喝多了,應該還是喝斷片了,不然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周成嘗試著叫了叫楚然的名字,聽到院子裡的客房裡嘟囔了兩句,估計是昨晚直接在客房裡睡著了還沒起。
起床、洗漱、換衣服,繼續開始今天的五公里。一路的小跑,不僅逼出了滿頭大汗,也將昨晚青花汾殘留的酒勁逼出了腦袋。
“自己是不是內力大增,可以將酒水逼出體外了?”周成一邊臆想,一邊往回走,但是在小區門口,就被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劉奶奶給攔住了。
“小成,昨天你的房子已經給你租出去了,這個租客不錯,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共租了一年時間,房租半年一交。這是一個月的押金和六個月的租金。一共七千塊,你數數。”
“租出去了?他沒嫌貴?”周成記得自己要的是一千元一個月,這個價格應該挺高的。
“貴?你不是為了儘快租出去才報的這個價麼?”輪到劉奶奶驚訝了:“咱們這附近像你這樣的平房已經一千五了。我看你缺錢,直接給你按照半年一交的規矩租出去的,別人家可都是押一付三。對方估計也是認為便宜,就痛快交了。對了,房客下個月一號就會搬過來,還有兩天時間,你收拾一下。”
周成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因為自己不瞭解行情,把原本沒想出租的房屋低價租了出去。看著劉奶奶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鈔票,周成知道對方在等自己給中介費。
周成數了六百塊錢給劉奶奶,他已經提前打聽過,都是給半個月的房租,只是劉奶奶這麼費心的幫自己,周成又多給了一百。
“奶奶就拿錢了。”劉奶奶不客氣的數了一數,隨後對周成說了一句讓他有些驚訝的話:“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原本奶奶以為是個小夥子,最後才發現是個留短髮的小姑娘。這是她的身份證影印件。”
“小姑娘?”周成接過身份證影印件,看到上面寫著一個還有印象的名字:“顧新桐?居然是她?”
“小成,你認識?那就好。你說現在小姑娘怎麼剪了一個那麼短的頭髮。”
“劉奶奶,你說我一個大小夥子,跟一個小姑娘住一塊不太合適吧,實在不行這房子就不租了。”周成將手中的六千多塊錢遞還給她。
“人家現在剛剛畢業,學校不給住,所以才著急找房子。你就當照顧人家小姑娘,擔待一下吧。”劉奶奶捨不得將到手的中介費給退掉,繼續對周成規勸:“再說了,你們一個在院子裡,一個在房間裡,不走一個門不就行了。”
“好吧,就租給她住一段時間。”與其說是聽了劉奶奶的勸,不如說是周成想起來對方那雙筆直的大長腿,讓他心動不已:“劉奶奶,我過會馬上就要出門,這一個多禮拜可能都不在家。大門的鑰匙就放你那裡吧,如果她要住,就直接搬過來吧。平時進出可以走院子的大門,正房那邊是我自己住的,不經允許不許她進入。”
“沒事,你放心,奶奶一定幫你盯好了。”看到周成鬆口,老太太立馬應允下來。
買了一份豆汁,四個焦圈一塊糖餅,考慮了一下楚然的需求,又帶來一份豆花,鹹的。
豆腐腦到底是該喝甜的還是鹹的,這是周成記憶中自己跟楚然經常發生爭執的一個東西,反正倆人都沒說服對方。
“哎呦,楚爺,起了。”回到院子,周成看到楚然正坐在院子裡打電話,看他滿眼血絲一臉憔悴的模樣,估計昨晚也沒睡好。
“靠,你小子一大清早的跑哪兒去了?”看見周成回來,楚然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將原本撥打的手機仍在桌子上。
“我去晨練了,五公里。”周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裝束,伸出一隻手,得意的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