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真是又背上了一筆感情。
仔細想想,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何要逆天,為何要殺上神界,為何要屠滅諸天神明。
這已經成了執念,成了他存活的意義。
他後悔嗎?
當然不!
即便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他也不後悔,只是學會了將仇恨藏得更深。
抬頭。
面前白桑的笑容依然如昨,只是帶著些虛偽的慈悲。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嗎?”
小尼姑又問了一句。
“我是。”
夏白仰望著曾經的徒兒,如今的運勢之子。
“我也是你要等的人。”
小尼姑似是說了一句廢話,她將手掌放在了山壁之上,一道神明的符咒從岩石裡浮現而出,她看也不看,便是一把撕開,如是帶著撕開這舊世界的決心。
山巒崩塌,天地無光。
她退後了幾步,直到刀魔到了她身邊。
那天桃花三兩斤在毀滅的天空下飛舞著。
“你要叫我師父。”
白桑認真的看著刀魔,然後在懷裡翻了翻,拿出一個緊箍,“這個你也必須戴上。”
“如果我不戴呢?”
白桑並不回答。
不回答並不是拒絕,只是有些難受,有些無奈。
兩人站在近乎廢墟的五指山間,山已裂,而頭頂卻依然是烈陽高照的天。
天在上,高高在上。
那幾縷青雲如神龕上燃著的沉香。
又如巨手籠罩頭頂,而要重重壓下,壓得人無法喘息,不得長生,不得逍遙。
“我明白了。”
刀魔接過了緊箍套在了頭上,然後喊了聲:“師父。”
數百年前,與數百年後,兩人身份竟是對調,然而,誰人又知,這是變數。
他和她騎著馬去往西天,完成了天地大劫。
何嘗不是再次點燃大戰的導火索。
拉起戰旗,吹響號角。
三十年後。
他入了神界。
三百年後。
他接到了金蟬元君失蹤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