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卻是一笑,右手握柄,左手捏住刀身,運力一扯。
本是裂痕的刀被他撕成兩把斷刀。
一把有柄,一把有尖。
叮叮,兩聲清脆交擊之聲。
嬴政只見夏白手中的兩把刀,竟又是斷了。
狼兵手握的匕首,竟然是削鐵如泥!
但是即便他們斬斷了這刀,夏白的刀勢卻依然不斷,四分之一的碎刀片咔咔插入兩名狼兵咽喉,帶出兩蓬血。
像春天的花。
兩名狼兵,四名蜘蛛兵的衝擊,如是引爆了進攻的火線。
遠處那包圍著兩人的“兜”開始收攏,至少數十名狼兵,雙倍的蜘蛛,越來越近,他們手上的兵器削鐵如泥。
而身後甲士也已經感到了,彎弓搭箭,要再射擊。
越來越近。
殺機,死亡在迫近!
嬴政忽的有些後悔。
他實在低估了嬴蕩的實力,但這後悔轉瞬又被猛然生出的戾氣淹沒。
他直起了身,抬起了頭,剛想要說什麼。
卻還是被夏白一按:“你趴著,我好發揮。”
嬴政:...
想了想,還是趴著吧。
剛低下頭,卻聽到一聲如是冷的有些蕭索的聲音,“起風了。”
頭頂,一道難以想象的刀氣,以夏白為圓形,刷的一聲擴散出開天闢地的光。
風不是東西南北,而是成了夏白手中的刀。
刀氣擴散。
風也擴散。
狼兵,蜘蛛兵,還是甲士,只感覺身上一涼,腦海裡傳來“冬天好冷”這樣的念頭,便是被這一擊殺死了過半的人。
夏白隨手拿起兩名狼兵的匕首,雙手一揮,便是猶如實質觸手的真氣纏繞在匕首柄上,遙遙數十米操縱著匕首,冷漠的刀魔如是世界的中心。
又如是君臨的帝王。
兩把刀在狂舞著。
將一切靠近的人肆意斬殺。
嬴政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戰鬥方式。
此時,他就如是遇了海難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