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楚河能叫你倆做大哥?騙鬼呢?還有,你們三不是一起來的嗎?”段鳴一聽就不樂意了,他和楚河倒挺熟,也沒見人喊過一聲段大哥啊。
聽到葉寒的話,楚河也是回身看著葉寒,我去,好歹我們一起來的,前幾聲葉哥和雷哥,你倆不是應的很歡嗎?現在當著我的面說,跟我不熟?變臉也沒這麼快吧?
還有雷洛那個傻大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呢?
“你這是什麼智商?”葉寒剛開口,就把段鳴給氣的夠嗆,雖說用的疑問句,但那篤定的語氣,外加葉寒近乎看白痴的眼神,段鳴從他眼中彷彿真看出了他在看一個白痴的錯覺。
“首先,他怎麼叫是他的事情,他要是願意,叫我們爺也行。顯然,他並不喜歡這麼叫。”看著一旁臉色有點變青的楚河,葉寒話念一轉,“而且我們坐一起就能證明我們是一道?現在我們坐一桌,只能說明,我們僅僅只是認識,至於熟不熟?”
頓了頓,葉寒看著不遠處的段鳴,微笑道:“當然,如果你覺得,以你的智商很難理解我說的話的話,你可以朝他動手,看看我倆會不會動手就行。”
話音剛落,葉寒這邊倒沒什麼動靜,段鳴身後的人就齊齊踏出一步,迫人的氣勢從段家護衛上發出,對於他們來說,段鳴受辱,他們若是沒有作為的話,回去難保不會被責罰。
因此,即使這裡是相思閣,屬於陌離城城主的勢力範圍,但表面上的動作還是要有的。
段鳴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有點青一塊紫一塊,被人指著鼻子罵智商的這種場面,他還真沒遇到過,尤其這麼說話的還是一個外地佬。雖然他有心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是好像對面說的還是有那麼點在理的,一時之間,他也有些語塞,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來阻止對面囂張的氣焰。
要不是這裡是城主府的勢力範圍,老子早就一揮手,讓侍衛教訓這個此刻還面帶笑得跟個**似的銀袍少年了。
不過此時讓段鳴心中稍稍舒服的卻是楚河的樣子。
要說現在這個場合,最丟臉的,第一個自然是被葉寒指著鼻子罵的段鳴了,可排在第二個的楚河也沒好到那裡去。
先是自己認的大哥不認自己,還直言不熟,然後毫不客氣的說出了叫他們爺也行的霸氣言論,這可不得了,已經是完全不給楚河半分面子了,最關鍵的還是最後,竟然直言讓他們打楚河了。
楚河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此時回味過來的楚河已經是有些有些惡狠狠的意味了,他實在沒想到,葉寒一開始還是有說有笑的,誰知道翻臉起來比翻書還快,一下子就將他們兩個的關係和他楚河撇的那是一乾二淨,葉寒的這一下算是讓楚河有點裡外不是人了,不過雖然折損了楚河的面子,但好歹也算是成功樹起了段鳴的仇恨,楚河此刻算的上是喜憂參半。
不過,楚河細細一想,就感覺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具體是哪裡,一時三刻他都沒有想明白。
此時周圍的賓客的眼中均是頗為玩味,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同時心裡暗歎:今晚這趟可算來是來著了,還沒看到花魁,就已經出現這麼有意思的故事了,真不知道這兩個剛來陌離城的少年有何底氣,竟敢公然挑釁楚家和段家,幾天前玲瓏閣的事情並不能瞞過這些賓客的耳目,不在場的他們同樣可以知道內情,莫非以為,只是在一場戰鬥之中湊巧幫了一下楚玉涵,就能絲毫不顧及楚家的面子,如此囂張了嗎?
忽然,這些賓客竟然有些想知道這兩位少年接下來的下場了。
不過,你們幾位吵歸吵,還是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見著今天的花魁的。
“幾位公子消消氣,紅娘,我看還是先把姬花魁請出來吧,也好讓幾位公子少爺平靜平靜自己的心緒。”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滿頭黑髮,面板卻是異常蒼老的綠袍老者,此刻的他雙眼緊緊盯著二樓之中的簾子,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潮紅。
綠袍老者也叫綠袍,乃是陌離城中有名的色魔,不僅在陌離城,還經常前往州郡附近的城市中去劫掠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以供其玩樂,據傳綠袍的這一喜好還與他所修的特定功法有關,因此綠袍此人在陌離城中可謂是臭名昭著,惡名遠揚,但是由於其實力強勁,平常也十分“安分守己”,並不去招惹那些大型勢力,因此也沒什麼大勢力去找他的麻煩,其本身所擁有的勢力也算是陌離城中數得上名號的灰色勢力。
以綠袍的品性,明顯並不在相思閣邀請之列,只是綠袍平常耳目不少,又兼他是此中惡鬼,自然不會放棄這種這種花魁宴的場合,而實力不俗的他,只要不在相思閣鬧事,相思閣也並不會將他拒之門外。
此刻的他已經是忍不住出聲了,他可沒什麼心思看這幾位少爺瞎吵吵,今晚他就是特地衝著這個姬花魁來的,若是再聽這幾個小少爺你一言我一語的只會說場面話的話,那得何時才能見到姬花魁?
段鳴見得是綠袍出面,倒是不由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只是略顯陰沉的盯著不遠處的葉寒。
楚河此時倒是有些不尷不尬,在桌子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一咬牙,索性還是坐下了,管他呢,反正今天就當是鍛鍊臉皮了,為了我的姐姐著想,今天我還非賴上你們兩個大哥了。
雷洛瞥了一眼緩緩坐下的葉寒,漫不經心的問道:“爽不爽?”
“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吵架啊。”
“不瞞你說,我每次吵完後都有一種沒有發揮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