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灰白照片,擺在桌上,一位老人摸著伸手摸著照片中帶著笑容的青年面孔。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父親,您好好休息休息吧,嘉豪已死,終究不能復生啊。”一位中年人在老者面前勸道。
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張家族長張鈺山。
張嘉豪以自己死亡的方式,以熄滅丁寧的怒火,保全家族,這令張鈺山父子都十分的傷心,尤其是對張鈺山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眼看著孫兒長大成人,用不了幾年就能接手家族了,結果就這樣逝去,他這個當爺爺的,又豈能是一時半會就能接受得了這個現實。
這些日子,一直望著張嘉豪的照片,流眼淚,口中嘆著,白髮人送了黑髮人,看的人好不心酸。
因為張嘉豪的死,張鈺山還將家族裡有些後輩也給恨上了,覺得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原因,為此,將那些看不順眼的全都轟了出去,整個張家現在,比以往冷清了很多。
對於自己這位倔強的爹,張嘉豪的父親也是毫無辦法,知道怎麼勸都沒用,索性也就不再勸了。
看著張鈺山,張嘉豪的父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父親,咱們跟著黃家、汪家後面,繼續針對他,真的好嗎?”
唰。
張鈺山目光一轉,彷彿一下子來了精氣神,注視著張嘉豪的父親,突然怒道:“難道我的孫兒就這麼白死了?我們也要忍著?他是你的兒子啊,你這個當爹的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連仇都不敢報嗎?”
張鈺山很生氣,生氣眼前這個兒子如此膽小。
“父親,您愛您的孫兒,我當然也疼愛他啊,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是嘉豪的父親,怎麼可能不很那個小子,可是您知道,那個小子出手狠辣,咱們張家已經滿門斷臂了,如今連嘉豪也因此而死,如果咱們再招惹他,一旦被他知曉,後果不堪設想啊。”張嘉豪的父親說出了他的擔憂。
“你個沒骨氣的傢伙,我張鈺山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膽的兒子,我的孫兒死了,我一定要為他報仇,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他還敢屠我張家滿門不成,這裡是上京城,是天子腳下。”
“再者,這一次針對他的,不只是咱們張家,黃家、汪家這些頂尖的第二層次家族,也想除掉他,你以為他還能活多久,更何況,這一次,我們要抓住的就是他的七寸,一旦將他的家人控制住,屆時還不是任人處置,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張嘉豪的父親還是有些擔心,想要再說,張鈺山道:“不用說了,汪黃兩家已經開始出手了,很快就會傳來訊息了,我們就等著看他丁寧如何死吧。”
說到讓丁寧死這幾個字的時候,張鈺山的臉上佈滿了陰冷的狠笑。
“如果汪黃真能除掉他,那真就是太好了,嘉豪的仇也算得報。”
“哼,嘉豪的死,僅僅他一個人的性命怎麼成,我嘉豪的命,要用他丁寧全家人的性命來償還,我要他們全家都去死。”張鈺山冷森森說道。
嗖嗖……
一股冷風隨著張鈺山的話落,吹過堂前,令張嘉豪的父親縮了縮身子,有些發冷。
正待他轉身,想要吩咐下人,去給他找件衣服披上的時候,突然,他的身體陡然停住了。
張嘉豪的父親,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在庭院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
悄無聲息,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