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父親想要將家裡的東西都留給你,他覺得對不起你,但是我們現在將原本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也就不存在對不起一說,或許你心裡有怨言,可若不是當初丁家收留你,你也不會有今天,你說對嗎?”
“而且,你的身世你也清楚,丁家的東西,你該不該要,你心裡應該更明白吧。”
看到丁盛遠臉色有些不好看,作為大哥丁盛仁說出了心裡話。
聽著丁盛仁說出這樣的話,丁盛遠心中很難過,因為他本來就沒想過要繼承什麼遺產。
儘管當年有些事情,他有些不情願,但在心裡,他丁盛遠是感激丁家的,而且他也一直將丁盛仁、丁盛義當成自己的親哥哥,否則當初也不會在造紙廠如日中天的時候,讓這兩位兄長入股。
但是之後的事情,讓他寒了心,而現在,丁盛仁、丁盛義像防狼一樣的防著他,在一番熱情之後,無非就是想讓他放棄繼承父親的財產。
丁盛遠笑了,在丁家裡,或許只有父親將他當成了親人,其他人,無論是兩位哥哥還是兩位妹妹,都一直在心裡將他當成一個外人。
苦笑掛在臉上,心中卻很痛,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曾告訴過自己,何必在意,但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酸楚。
他丁盛遠不是狼心狗肺之輩,知道感恩,有些事情,就算丁盛仁、丁盛義不說,他也知道該怎麼做,可是現在他們卻主動提出來,這令丁盛遠十分的難受。
“要我簽下這個合同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丁盛遠嚴肅道。
“什麼要求,你說吧,只要不太過分,我們都可以考慮。”丁盛仁道。
“我要風光大葬父親。”丁盛遠道。他感覺自己最虧欠的是父親,在父親彌留之際也沒能回來看一眼,雖然子欲養而親不待,但他也想回報父親的恩情,儘管以這樣的方式。
聽聞這話,丁盛仁、丁盛義相繼皺眉,互相對視了一眼,“盛遠,父親已經死了,就讓他早點入眠好了,何必大張旗鼓,弄得天下皆知。”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兩人見丁盛遠態度堅決,商量了一陣,方才點頭,因為要風光大葬,必定是一筆不小的花費,而這個錢自然要落在丁盛遠、丁盛義的身上。
本來兩人是準備能省則省的,現在好了,因為丁盛遠的要求,得操持大辦一場。
…………
房內,丁盛遠、丁盛義以及兩個妹夫坐在椅子上,談論著關於鼎盛於提出風光大葬父親的事情。
“這個丁盛遠,父親活著的時候不盡孝道,死了裝孝子。”丁盛仁憤憤道,一場風光大葬下來,需要花費不少,這可都是從他們自己兜裡掏。
就算繼承了父親的遺產,但這樣給死人花大筆錢,也令他心疼。
“大哥,既然他想大葬父親,那便由他好了,而且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如果我們通知一些我們的夥伴,另一些大人物前來,是不是也給我們張臉,我們得讓他丁盛遠看看,我們兄弟的能量,這些年沒白混。”
“哦?你這樣一說,倒也不錯,雖然這丁盛遠離開家裡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發展的怎麼樣,但我看他們的穿著和開回來的車,也就一般般,必然是不如我們,那好,就這麼辦,都將這個事兒通知一下朋友吧,反正是喜喪,以我們兄弟的面子,不少大人物會前來的。”
說到這裡,丁盛仁臉上露出了笑容,不再是陰鬱之色。
“真是氣人,不就生了一個全國狀元嘛,還在那裡裝深沉,故意看我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