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在哪裡?”值班主任直接發問。
“請看影片左上角。”中年男人立刻回答。
隨著這句話,影片中,吳清晨左上角方向的位置,被遠端同步的技術組,勾出了一個紅框。
紅框和吳清晨的距離相當遠,值班主任盡力望去,隱約看到了一片牧草。
“送信人在這裡嗎?”值班主任問道:“回來的是帕梅拉,還是他的哪個兒子?”
“不,沒有送信人……根據監測,到目前為止,中古世界本週期內,吳清晨經過的所有範圍,都沒有發現送信人……”
中年男人的聲音道:“我們只能從其他的角度著手……這是送信人家的某塊份地……”
嗯,份地也行。
值班主任和副主任們同時微微點頭,有最近幾天的動態做對比,份地變化的情報,也可以明很多問題。
幾秒後,遠端同步的解者,將影片框住的位置放大。
值班主任和副主任們,又同時皺起了眉頭。
放大的畫面,遠端同步的解者,依然用紅框勾出了送信人份地的位置。
送信人份地的位置相當差。——周圍的份地,以及旁邊的大樹,完美地擋住了吳清晨視野範圍內,送信人份地的視角。
“怎麼選了這麼一塊?”某位副主任問道。
“只有這片份地發現了變化。”解者回答。
“什麼都被擋住了,怎麼看?”值班主任問道。
“光線、陰影、微粒、粉塵……”解者的聲音中透出深深的疲憊:“這就是技術問題……很複雜的技術問題。”
“進度怎麼樣?”值班主任毫不憐憫。
“這片牧草份地的收割跡象,已基本確定。”
“幹活的是什麼人?”
這關係到回來的送信人,送信的時候,走的是教會、領主、還是別的路線。
“還在和這三個物件的勞動軌跡做對比……”
“結果還要多久?”值班主任催問。
“二十分鐘。”
十八分鐘後,千呼萬喚的通訊組報告終於出來了:
相似度最高的是長子。
“長子!”
眾人齊齊抬頭。
工作人員早已在大螢幕側面列好簡報,長子的索引下,路線一欄標著:堂區教會。
“指向性非常明顯了……”
某位副主任道:“堂區教會,普拉亞牧師一系,對吳清晨價值的認識,超過了普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