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場的是幾位四十歲上下的壯年漢子,他們身軀健壯,動作敏捷,吳清晨一行剛剛就位,這幾位早就拎好了“中古世界農具”的漢子,二話不說就開始抬手刨地、低頭鬆土、彎腰割草。
這些農村裡隨處可見,普普通通的勞動動作,到了他們身上立刻就顯得行雲流水,彷彿一點都感覺不到手中的“中古世界農具”落後了十幾個世紀般,每一位老把式,或者說,每一位“某屆廣大勞動人民的傑出代表”身上,都充滿了和諧的韻味。
這些老把式們,吳清晨已經很眼熟,他們也是前幾次培訓時的專家團隊之一。
正是他們,像現在這樣一板一眼地演示,教會了吳清晨科學種田技術中的效率、節力,以及——不容易被人察覺的高階偷懶技巧。
不,不對……
好歹也幹了一個多月的農活,站在份地田壟的邊緣,吳清晨很快注意到,這一次老把式專家們的示範不再包含“偷偷偷懶”的部分,只剩下有關“效率”和“節力”的演示。
而且,下午的“定向傳授”培訓課程,老把式們似乎也不再是最主要的教學團隊成員。
距離吳清晨大約一百米左右,另一片“艾克麗村莊份地”的小道兩側,左邊站著十來位氣質迥異的人形成的小團體,這個小團體中有西裝革履的青年人,也有衣著樸素的中年漢子,有氣質儒雅的知識分子,也有舉止拘謹的本分人。
右邊是兩隊全副武裝,約二十人的的戰士隊伍,戰士們每兩人挾著一名被銬住雙手,戴上頭套的男子。
吳清晨觀摩勞動技巧的時候,這三支組成成分詭異的隊伍,也不疾不徐地移動過來。
老把式們將全套標準的農活動作示範了十來次。
大約五分鐘左右,吳清晨前幾次地球培訓,以及中古世界幾十天經歷,將腦子已經形成了深刻印象的各種農活動作,微調到跟眼前演示差不多一致的時候,示範也基本結束,老把式們先後停了下來。
這時,氣質迥異的小團隊,全神警惕的戰士們,以及被拖過來的七八名矇頭漢子,也停在了距離吳清晨十米左右的地方。
“好了……”最後一位老把式也放下了工具,黃興朝詭異的隊伍點點頭:“開始下一步吧。”
“是!”
敬禮之後,領頭的軍官打個手勢,戰士們先解開蒙頭漢子們的手銬,然後揭開了矇住他們的頭套。
這些被矇住頭的人接近的時候,吳清晨就感覺,這些人和身旁的戰士們站在一塊,某些地方顯得特別不和諧。
在這些人摘下頭套的瞬間,吳清晨立刻就明白了心中不和諧感的由來:面孔黝黑,頭髮微卷,身材瘦小,眼露兇光……
這副沒進化完全的模樣……
肯定不是中國人!
把這群猴子……不,把這群人弄到這裡來幹嘛?
彷彿聽到了吳清晨心中疑問一般,黃興適時解答,“中古世界的‘定向傳授’,其實可以從某些角度理解為一種另類的教學……”
“既然是教學,那麼它的效果和效率,自然取決於教師和學生這兩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