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為什麼被子總是會逃到一邊。伸手一探一探,感覺抓住被子後便用力往身上扯,旋即悶頭就睡。可睡沒多久,手臂突然一沉。
半睜開眼睛,“沙耶?怎麼可能,我一定是做夢了。”
閉眼。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當高城沙耶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桐谷和人的懷中。那一刻,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來,幸好,她雙手捂嘴及時,如此才沒有驚動其他人,尤其是離自己最近的這個男人。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等等,我記得了,自己昨晚是來找桐人的,可因為遲遲不見他回來,所以就想小睡一會,結果不小心就睡著了。”
“可惡,自己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啊。”
記起緣由,高城沙耶連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行,在桐人醒來之前,我要悄悄離開。高城沙耶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然後慢慢退到床的邊沿,下床。踮起腳尖,高城沙耶來到門邊,就在她想開門的瞬間,門把突然拐了個九十度角。
門開,毒島冴子與高城沙耶撞了個正著。
“高城?你怎麼在桐人的房間?”
“誒,我……我是來……”
“難道你也是來叫桐人起床的嗎?”
起床?高城沙耶抓住機會,借坡下驢地應道,“沒錯,我過來就是想叫桐人起床。”
說著,高城沙耶大踏步返回床邊,雙手不停搖晃熟睡中的桐谷和人,“喂,桐人,快起床啊,太陽都曬屁股了。”
費了好多表情,高城沙耶才從這泥潭中抽出身,沒有被毒島冴子發現她昨晚與桐谷和人同床共枕了一晚。
在高城家居住的日子十分安逸,這裡沒有死體,沒有死亡的威迫,放佛世界末日只是一紙空文。
用力拍打睡眼惺忪的臉龐,桐谷和人暗暗警醒自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短時間的安逸還好,長時間的話,本該有的警惕心將被侵蝕殆盡。”
在這個死亡陰影籠罩全球的世道,失去警惕心就等於慢性死亡。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亂糟糟的躁動,三人來到陽臺一看,原來是高城沙耶的父親,高城壯一郎凱旋而歸。
氣場這種東西雖然很虛無縹緲,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不,高城壯一郎單純往高臺一站,底下眾人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從高城百合子那裡得知自家女兒還活著,那張威嚴的國字臉罕見地露出笑容。
“壯一郎,那個叫桐谷和人的年輕人值得你一見。”說著,高城百合子將桐谷和人所做的一切告訴了高城壯一郎。
驚訝地挑動眉頭,高城壯一郎沉聲說道,“有趣,我也想見一見這個桐谷和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