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厚實，可卻讓他們瑟瑟發抖，彷彿這一刻再厚的棉衣都無法讓他們抖動的身子停下。
兩聲槍響，良玉控制不住的抬起頭，目光看向那兩道倒下的身影，眼角淚花泛起，弟弟倒在她面前的一幕幕，不自覺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絕望的眼神漸漸恢復了一絲生氣。
漸漸的。
一道，兩道...蜷縮在牆角的那些低著頭的女子開始抬起，從來不敢直視的眼眸，看著那倒下的身影，眼神中充滿著恨。
這時，一道聲音適時響起。
“在我槍下，死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鬼子，另一種是畜生。”林天塵說著，目光落在存活的土匪身上。
“我不和你們說什麼大道理，我也從來不去驗證人性的善惡。”
林天塵不去賭人性的善惡，不觀未來，只審過往。
與其有教化這個時間，倒不如多花些時間想想怎麼打鬼子，怎麼給戰士們好好的度過這個寒冬。
“丁家國。”
“到。”
“用你的辦法，撬開他們的嘴，手上有血的，就地正法，其他的人，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是。”
丁家國揮了揮手，在他身後立刻是出現數十道身影，押著這些剩下的土匪，前往地牢，前往那個曾經他們作樂的地方。
“小山子，你去下山一趟，通知他們可以上山了。”
“是。”
小山子聽聞，立刻是向山寨外而去。
“李衛國，安排人把寨子裡的屍體清理掉。”
“王建堂，把繳獲的棉衣還有鞋子，讓她們穿上，等程婷英上山後叫她好好了解一下，然後安排人送回去，願意留下的就留下。”
看著這些身影，林天塵面色複雜，這便是亂世。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自古以來的金玉良言，可亂世已起，軍閥割據，外敵入侵。
他為軍人退無可退，也只能在這亂世，儘自己所能。
“對了，隊伍裡有沒有可以吃的？讓她們吃點東西。”
“團長，我們都是精裝出發，不過...剛剛揪人的聽一個土匪說這是他們的糧倉。”
“帶路。”
王建堂立刻帶著林天塵。片刻之後，一群人來到一道門前。
鐵皮包裹的大門，王建堂找了一個撬棍，用力把門上的鎖一撬，門緩緩開啟。
足足有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地方，高數米，是土匪依靠山洞所擴建的。
在這裡面，一袋袋糧食堆放在一起。
地面上的高粱，玉米粒一些農作物隨地散落，在門開啟的一瞬間，還有不少老鼠穿梭其中。
在半鳳坡的時候，明明有不少人餓死，可在這裡，就連老鼠都是能吃的膘肥體壯。
“團長...”王建堂看見了林天塵的沉默。
“搭灶做飯，多做點，安排那些被擄上山的女人一起吃。”林天塵頓了頓，再次的說道：“另外，想辦法把這裡的老鼠弄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