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天晚上一夜未歸,昨天下午才回來,保姆對她起了疑心,明裡暗裡套她話。
她不猜也知道,等戴雨濃從前線視察完回來,保姆一定會向戴雨濃彙報她一夜未歸的事。
她對此充滿憂慮和彷徨,若讓戴雨濃知道,她與李季廝混了一晚,一定不會饒過她。
畢竟戴雨濃前幾任秘書的下場,歷歷在目。
所以,她得想一個穩妥的辦法,堵住保姆的嘴,讓她不要亂說。
可保姆是江山縣人氏,是戴雨濃老家的人,要堵住她的嘴,極其不易。
她想過收買,但此法充滿危險,若是保姆拿了錢,仍然向戴雨濃高密,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身為軍統中人,她當然清楚,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辦法,便是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
但戴雨濃生性多疑,若保姆突然消失,他肯定會有所懷疑。
她也想過離開武漢去上海。
但她就這麼走了,戴雨濃一定會派各地軍統人員調查她的行蹤,若是被找到,不僅她一人難逃毒手,還會連累她父母。
她試想過各種辦法,但都有很大的風險。
歸根結底,李季才是罪魁禍首。
不過,她並不痛恨李季,若非他,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做女人原來可以那麼幸福。
還有一件事令她心煩不已。
李季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前提下,把子彈打進了她身體。
她正處於危險時期,中靶風險十足。
如果不幸中靶又怎麼辦?
要知道,戴雨濃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每次都會做足安全準備,壓根兒不會有中靶的機會。
這種事她就算想賴到戴雨濃頭上都不行。
就在餘秘書心煩意亂的時候,床頭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拿起電話扣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她嬌軀微顫,美眸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喜色。
“餘科長,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李某代表站裡同僚特地打電話問候一下?”
“我偶感風寒,在家靜養一兩天,讓李副站長和站裡同僚費心了。”餘秘書知道電話中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餘科長,總務科的事情,要不還是等你養好身體再處理?”李季道。
“若非重要檔案,請李副站長代勞,若是重要檔案,我明天來站裡處理。。”
“倒是有一封重要檔案,需要餘科長簽字,你看是我派人把檔案送過去,還是……?”
“不勞李副站長,我下午四點去一趟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