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
在從黑絕回應的話語,以及突兀提供的,藝術二人組已經認栽被捕的情報中,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後,讓角都越發慶幸起,自己早早撤退的決定,究竟有多麼地明智。隨即話語微微停頓些許後,一邊上下打量著絕的身形,一邊出於試探,故意冷聲諷刺著。
“說起來,曉組織的情報蒐集,一向是由你全權負責的。而且打從一開始,你就是一副行蹤飄忽不定,不敢參與到戰鬥當中的樣子……該不會,是你這個傢伙,怕曉組織的計劃失敗,故意出賣了我們,來保全你自己的性命吧?”
言語間,因為曉組織成員本身,就是兇名遠揚的叛忍的緣故,使得彼此之間,不僅沒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可言,更是有意無意間,隱藏著自身的能力,儘量避免被其他人知曉。以至於在角都想來,除了當時在招募自己的過程中,與自己交過手的天道佩恩外,就只剩下了整日裡神出鬼沒間,專門探聽他人秘密的絕了。
“如果要靠出賣你們,來保全我自己性命的話……那麼,拋開別的不說,光是你和飛段,就絕不可能有機會,從雲隱村裡逃出來了。”
當然,黑絕既然敢於主動出聲,挑撥角都與曉組織——或者,準確點兒說,是和首領長門——之間的信任,自然是準備好了相應的措辭,來避免引火燒身,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糗事出現。以至於角都的話音剛落間,黑絕便用那輕描淡寫的口吻,毫不在意地出聲回應道。
“更何況,我們本身,就是無處可歸,更無人敢於收留的叛忍……如果曉組織垮臺了,你覺得對我這種膽小怕事的傢伙來說,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害呢?”
“這倒也是……可如果不是這傢伙乾的,那有嫌疑的人,不就只剩下了……”
也正因如此,儘管角都在絕“不擅長戰鬥”的人設面前,對絕頗為輕視、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認,黑絕所闡述的這番言論,的確是屬實無誤的。以至於在暫時將黑絕的嫌疑優先度,向後稍稍靠了靠的同時,角都一邊將出賣自己的嫌疑人,鎖定在了曉組織中,理論上除了飛段和絕之外,唯一知曉自身秘密的天道佩恩的身上。一邊在自己手頭,掌握著能夠找尋出內奸的“關鍵線索”的情況下,用那稍稍緩和幾分的語氣,再度出聲詢問起黑絕來。
“算了,先不提這個。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問你……在曉組織裡,或者說在你認識的人裡,有沒有一個代號叫‘鳴人’的傢伙?”
“哦?‘鳴人’……?”
而在聽聞角都口中,所吐露出的名字,黑絕一向古井無波的內心裡,卻是難得浮現出了一股強烈危機感來。隨即在黑絕順著這一古怪情緒,冥思苦想了許久之後,黑絕便微微搖了搖頭,不確定地出聲答覆著。
“嗯……很抱歉,在我的印象裡,好像沒有叫這個的……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你已經知道叛徒是誰了麼?”
言語間,黑絕說自己不認識鳴人,還真不是黑絕在裝傻充愣……
畢竟,雖然帶土在九尾之亂的事件中,挾持過剛剛出生的鳴人。更是在水門夫婦倆的絕望呼喊聲中,知道了“鳴人”這一名字的存在。但因為間接害死自己的恩師與師母,終究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的緣故,使得帶土即便在目睹了心愛的野原琳死亡時,便徹徹底底地墮入了黑暗,卻也難於啟齒,將這件事的全部細節,一五一十地告知給其他人。進而導致了黑絕至今為止,別說是知道鳴人的存在了,就連水門夫婦倆,曾經生下過一個孩子的這件事,都完全是不知情的狀態!
換而言之,雖然這一狀況的出現,大多都得歸功於,帶土下意識覺得,剛剛出世的鳴人,肯定會和水門夫婦倆一起,死在暴走失控的九尾爪下。就算沒有死,失去了父母照料的小嬰兒,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導致帶土下意識認定著,鳴人的存在,無需向他人過多提及……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鳴人能夠平安無恙的成長至今,還真得多虧了帶土本身陰差陽錯間,為鳴人“打掩護”的功勞啊……
“連你也不知道?難道說,這個叫‘鳴人’的傢伙,並不是曉組織裡的成員?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在出於利害關係的計算結果,暫時相信眼前負責收集情報的絕,應該沒有背叛自己的理由與動機後,角都自然是不會懷疑對方的回答,是故意給予自己的虛假情報。以至於眉頭緊皺間,無意中道破了事實的角都,卻又在自身慎之又慎的邏輯思維下,再度將其推翻,並徹底拋在了一旁。
畢竟,在角都想來,憑藉曉組織這些年的行動,所帶來的影響力,以及對外展現的形象,充其量也就是個價廉物美的僱傭兵團夥的程度,尚且不足以引起各方勢力的提防、戒備。以至於這個“代號”叫“鳴人”的傢伙,如果不是曉組織裡的成員?
那麼,‘鳴人’別說是知道曉組織的行動計劃,並事先通風報信,讓砂隱村和雲隱村,都事先做足了準備,等待曉組織成員們自投羅網了……恐怕連曉組織的存在與否,都不一定知道吧?
只可惜,角都千算萬算間,也絕對想不到,此時此刻的“漩渦鳴人”,單從本質上來說,其實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更是不可能知道,鳴人雖然的確有安排大蛇丸和幹柿鬼鮫,潛伏在曉組織中做內應。但最為根本的情報來源,仍舊是依靠自身頭腦中,留存的原著劇情的發展與走向。連帶著大蛇丸和幹柿鬼鮫的情報反饋,也是為了提防蝴蝶效應的影響,讓事態走向,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數,而充當參考物件的保險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