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陸仁輕聲說道。
幾人也不哀嚎了,徹底緊閉上嘴,現場落針可聞。只剩下在陸仁示意下,從新泡茶的尤傑僻,發出的聲音。
等尤傑僻又泡好一壺茶,給陸仁倒了一杯,陸仁輕抿一口,幾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陸仁才緩緩開口道“還有人嗎?儘管去叫,我就在這等著。”
“不敢,不敢……”本想起身答話的馬財神,才撐起上半身,就在陸仁一個眼神示意下,又老實的躺在地上說道。
“西區就白爺幾個高手,全讓你們打趴下了。”
“哦,是嗎?”陸仁細品著茶水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可服氣了?”
“服了,徹底服了,”躺平了的馬財神接著答道“爺,您給個明示,今天勞駕來小的賭坊,到底所謂何事,您給個痛快話,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不勞煩爺您費一點心。”
“嗯,這會兒態度還可以,那我就給你個痛快話,”陸仁拿眼神瞟了尤傑僻一眼“我旁邊這個倒茶的認識嗎?”
馬財神看了尤傑僻一眼,一臉的茫然,這又是那位爺?自己也沒見過啊?什麼時候得罪的?完全沒印象啊?
“他是尤傑僻,是馬爺您手底下的驢票。”陸仁三人進門時,站門口跟尤傑僻搭過話的那個打手,一直到現在也沒走,這時出來給馬財神解圍道。
驢票,是這地方對這種下苦力,下礦掙錢還高利貸的一種蔑稱。如牲口一般給人下礦掙錢還債,卻一直到死都還不清。
“別瞎說,在這位真爺面前哪敢稱爺?”馬財神討好的跟陸仁賠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可有辦法善了此事?”
“嗯,簡單,我今天就是為了贏回尤傑僻他父親當年的賭契而來,我也不欺負你,我們就玩一把搖骰子,我贏了,你把尤傑僻父親的賭契給我,今天這事就算完了。”陸仁淡淡的說道。
聽完陸仁的話,除了被打暈的那個,其他幾個人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只為這事,你就把我們往死裡打了一頓,尤其是結丹期的那位,簡直是欲哭無淚。
武二牛完全按照陸仁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完成的,打的那貨到現在眼睛都睜快不開了,那真是他親媽現在見到他,也完全不敢上前相認的那種。
馬財神心裡直罵娘,就這點破事,說句話就完了,反正他也是倒了好幾手的老闆,根本不記得有尤傑僻這號人,每回都是手底下的人去收的錢,然後匯總到他那就行了。
不就是現在榜上大腿了,硬氣了,至於把我的賭坊都快拆了嗎?這重新裝修起來,可比一個下礦的勞工,一輩子掙的還多!
這裝修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把此地的龍頭,西區七俠打的不輕,這不光人得罪了,等下無論是賠禮,還是治療幾人,對馬財神來說,才是天文數字。
以後再想請人來撐場面,才是千難萬難。一點茶水人情,全讓陸仁這一頓揍給揍沒了,馬財神也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怎麼?你們不樂意?”等了一會,也沒人回話,陸仁冷冷的說道。
“樂意,怎麼可能不樂意,爺您說的算,要不我直接把尤傑僻父親的賭契給您,再給您備上一份薄禮,爺您看怎麼樣?”馬財神慌忙說道。
“放什麼屁話呢?我是要你那份薄禮的人嗎?擱著埋汰誰呢?今天就必須按規矩來,只能我從你手裡贏走尤傑僻父親的賭契,才行!”陸仁生氣的道。
嚇的馬財神直想自己掌自己的嘴,多什麼話啊,萬一又惹惱了這位爺,這賭坊剩下的牆面保不保的住不說,自己等人最少也是一頓胖揍。
“那是,爺您是什麼身份的人,我怎麼配給您薄禮?就按爺您說的算,要不現在我起來給您去取尤傑僻父親的賭契去?”馬財神陪著小心說道。
“嗯,趕緊去,別耽擱我的時間。”陸仁押了一口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