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他乾巴巴地憋出了一句話:“你之前不是說,她走是因為衛天則輕薄了她嗎?”
朱雀哼了一聲。
“衛天則見色起意,而且還對她諸多不尊重,你也不攔著,還覺得她心懷不軌,你知道你這樣多不是人嗎?!”
劉寶:……行吧。
他其實是很無語的。
因為他覺得朱雀說的根本不是實話。當然了,看著丫頭情真意切質問他的樣子,估計這丫頭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騙了。
如今不是牽扯這個的時候,既然巫娜只是從感情上攀附關係,至少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好一點。
——至少,巫娜不會再挑撥朱雀和衛天則的關係。
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劉寶又變得有點懶散了。
反正沒什麼大事,也就不用著急了。他這麼想著,耳邊朱雀的埋怨越來越遠,幾乎像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點噪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
朱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住院部燈火都熄滅了的時候,藥王宗的另一個地方卻是燈火通明。
金玉站在中間,和長老們分析著利弊。
“劉寶他們已經知道了,如今這計劃是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我們得另尋出路。”
有人惶恐。
“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想怎麼樣?”
有人懷疑。
“是你告的密?”
有人心中有計較。
“你想怎麼樣?把許猶拉下馬來?”
有人置身事外。
“反正這事情我一直是不贊成的,不管怎麼樣,都和我扯不上關係。”
金玉目光沉沉地看著這些各懷鬼胎的人,眼底的情緒被一股淡漠的霧氣阻擋,什麼都看不真切。
她刻意等到無人說話之後又沉默了片刻才開口,生生給自己創造出了一種旁人沒有的氣勢。
“你們想推脫責任也好,想渾水摸魚也好,如今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什麼意思?”
“怎麼?還沒說夠?那你們說吧,我且等著。”
“你……你先把話說清楚!”
“還要如何說清楚?這事情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劉寶他們想維護普渡齋,不想讓我們踩著普渡齋上位,所以那計劃進行不下去了!”
“那又如何?”
“你們莫不是那麼天真,以為這地方還是什麼法外之地吧?普渡齋一向低調,而且久居深山,幾乎算是一個傳說了,加上求著她們的重要人物不少,所以勉強能有幾分面子,不被這些東西煩擾,你以為我們能有那個待遇?”
“你不要兜圈子,把話說清楚!”
“還不明白?行,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些。如今這事情敗露了,不只是許猶一個人的事情,我們藥王宗多半會被查封。”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