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鎮南大軍主帥營帳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太上皇燕扶然,經過半個月的跋涉,燕扶然終於從豐城趕到了斷橫山,來到斷橫山後,他第一時間來找劉玄策。
“臣劉玄策拜見太上皇。”
營帳裡只有燕扶然與劉玄策,並且營帳外五十步之內沒有任何人,由於假死算計天劍宗的緣故,燕扶然如今是不能見光的,不然他也不會這般謹慎,又是化裝又是單獨見劉玄策,劉玄策跪倒外地上向燕扶然告罪,“剛才臣下多有怠慢,還望太上皇恕罪。”
“無妨。”燕扶然躬身去扶起劉玄策,“起來吧,以後不用如此,朕……我已經不是燕國高高在上的君王了,我們兄弟相稱就好。”
“不可,太上皇這萬萬不可啊。”
燕扶然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到劉玄策鏗鏘有力的聲音,“自古君臣有別,微臣怎敢僭越,與太上皇稱兄道弟。”
“……”
燕扶然一臉無奈,他沒想到劉玄策的反應這麼激烈,只是稍稍提一下就這般反應,但他也沒有強求,兩人各自坐下之後,燕扶然開口問道,“去了一趟滄瀾王國,感受如何?”
“形勢對我燕國不利啊。”劉玄策滿臉擔憂,如果僅是滄瀾、玄風、寧安三國反叛他劉玄策有信心率領鎮南大軍平定這次叛亂,甚至打落三國,將其一一化為燕國州府之地。
可是加上陰天皇朝的天行、天陰兩大精銳之師,他就沒有什麼把握了。
早在滄瀾王國剛剛看到文英傑與天陰王時他就知道自己受不住斷橫山,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可能在陰天皇朝的攻勢下失去玄夜、北越兩州。
所以,他一直都不曾掉以輕心,從滄瀾王國回來就一直想應對之策,奈何兵力差距太大,任憑他經驗在豐富也不可能彌補這個缺陷。
“天陰王的大軍距離斷橫山不過兩百里,不用兩天就能到達斷橫山,還有天行軍也不遠了,加上滄瀾、玄風、寧安三國的兵力,臣下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將他們擋在斷橫山之外。”
劉玄策說著,對太上皇燕扶然怎麼知道他去了一趟滄瀾王國的事一點也不好奇。
“可知他們目的何在?”
燕扶然問道,對於陰天皇朝的目的他心中早有預測,這個時候問,也是想考考劉玄策。
要知道劉玄策可是為此親自去了一趟滄瀾王國,如還猜不出陰天皇朝的目的,那就太遲鈍了。
劉玄策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末將以為,他們的目的是北峰靈礦脈。”
北峰靈礦脈是中品靈脈,從北燕國搶了之後陰天皇朝就沒放棄過收回的想法,但燕國這些年一直強盛,就算是敗給天劍宗的那一年,燕國的南方也是穩如泰山,就算有滄瀾、玄風、寧安三國作為內應,陰天皇朝也不可能破開燕國鎮南大軍的防線,反而會徹底搭上滄瀾等三個王國。
若非因為燕扶然要算計天劍宗,因此調動天下,使得他率領鎮南大軍的部分竟然離開滄瀾等三個王國,也不至於讓滄瀾等三個王國有了擺脫鎮南大軍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擋?”
“啊?”
聽到燕扶然的話後劉玄策驚叫一聲,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抹亮光,也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