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西的一間房屋中,南宮伯神色威嚴的坐在正中,雷風行和李霄雲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側,白羽神色不安的站立在三人面前。
南宮伯神色不悅的冷哼了一聲,沉聲道:“四大家族分明是不把我天帝山放在眼中,他們是想借著此次大會之際,讓其他各族看看他們的威勢,以此在籠絡人心。”
李霄雲神色無奈的嘆了一聲,勸道:“師兄切莫生氣,自從上次秦牧在獨山之中驀然消失,四大家族就對我天帝山極為不滿,此次藉機定然會讓我們難堪。”
“那小畜生,若是被本尊捉到,定然將他碎屍萬段,方解老夫心頭之恨。”雷風行目光中寒光閃動,語氣冰冷的咬著牙,狠聲說道。
白羽神色有些惋惜的嘆道:“師傅,小師弟已經不在了,我們沒必要再遷怒於他了。”這時南宮伯神色黯然的嘆道:“想那秦牧以擊響山前鎮山石碑之資進入我山門,卻不料竟然命喪獨山,真是天妒良才啊。”南宮伯說話間,神色間滿是痛惜和懊悔。
這時雷風行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南宮伯,問道:“師兄,莫非你還催那小子心從憐惜不成?”南宮伯目光轉動,語氣悠悠的接道:“殺死淨空那事,為師已經不想再提了,畢竟碧落入泉,很難融入,自古大能之人,皆被俗世所不容,均有幾件他人不齒之事。”
白羽目光炯炯的看著南宮伯,待南宮伯說完後,他立即問道:“師傅,難道你真的就能原諒小師弟?”“芸芸眾生,相逢即是有緣,我們應該心存感激,好好去珍惜相處的時日,但是沒想到此子竟然與老夫的緣分會如此短暫。”南宮伯神色慚愧的嘆了一聲。
南宮伯話語一頓,繼續道:“曾經我們為了追逐名和利,變得冷漠,變得麻木,變得無動於衷,甚至都在漠視那種求之不易的緣分,可是最後回眸一望,留在我們眼前的和讓我們感動的,唯有曾經看不上眼的那份情緣。”
“師兄,你這是怎麼呢,為何會有如此想法?”李霄雲神色驚愕的盯著南宮伯,試探著問道。
南宮伯雙目閃動,望著前方,喟然嘆道:“現在想來,是老夫對秦牧太過冷漠了。”白羽聞言,神色欣喜的道:“師傅,也許小師弟能遇貴人相助,或許是離開了獨山,只是四大家族沒有找到而已。”
“咦,羽兒,難道你有什麼瞞著師傅不成?”南宮伯雙眸中精光閃爍,盯著白羽,追問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南宮伯又補充道。
隨即白羽便將自己在院中遇見一人,在自己從那人身邊經過時彷彿又小師弟的氣息,但是卻不是小師弟,也許那人是用了極其高明的易容手法。
“此話當真,那人現在何處?”南宮伯雙目中精光爆射,神色間難掩喜悅之情,白羽急忙道:“徒兒與那人只是插肩而過,並不知那人住在何處。”
南宮伯神色激動的直起身,沉聲道:“速去打探,不管用什麼方法,定要找到那人的線索。”他又補充道:“若那人真的是你小師弟,你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免得被四大家族盯上。”
“徒兒知道了,我這就去查詢那人的下落。”白羽想到師傅已經原諒了小師弟,頓時無比的高興,等到自己找到小師弟,大家又可以團聚了,雖然小師弟與自己相處的日不長,但是自己對這個小師弟卻有一種憐惜之情。
秦牧不明白那老頭為何要阻止自己和大師兄相認,但是最近一些時日怪事連連,他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絲警惕,趁著院中行人最多的時候,秦牧趁機溜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怕萬一這間房屋的主人回來撞上自己,那定然會引來不少麻煩。
傍晚時風,黎風又來了一次,他給秦牧帶了一壺果酒,他看著躺著的秦牧,神色有些不悅的說道:“明日便是萬族大會,今晚好好休息,儲存體力。”秦牧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黎風,沒有說話,黎風也沒有再說什麼,很快便離開了。
此刻的秦牧一點睡意都沒有,他雙手抱在腦後,雙目怔怔的望著屋頂,心中忖道:“這黎風為何會冒險來這玉虛峰,而且還要逼迫自己參加?”秦牧心中頓時有了許多疑問。
秦牧心中繼續想道:“雖然自己臉上帶著紫陌的面具,但是也不能不防被四大家族認出,那樣的話,恐怕自己無法黯然離開這玉虛峰。”
“砰砰砰。”
就在這時忽然想起了敲門的聲音,秦牧神色警覺地直起身,他眸光一轉,心道:“這麼晚了,到底是什麼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不只是哪位朋友?”“是我,公孫玉龍。”門外的人明顯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