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王石安便將秦牧喊了起來,秦牧神色有些不高興的問道:“這麼早喊我又要幹什麼?”王石安瞥了一眼秦牧,將一套新衣扔給秦牧,道:“趕快把衣服換上,我在外面等你。”秦牧身上穿的還是以前的那件舊衣服,現在破的已經不能再破了。
秦牧走出石屋時,王石安眼睛頓時一亮,此刻的秦牧和先前頓時判若兩人,王石安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還挺順眼。”他繼續道:“記住,待會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隨後王石安帶著秦牧翻過一處山坡,在二人眼前出現了一座氣勢宏偉額宮殿,上面掛著的匾額上書寫著‘天帝宮’,王石安忽然頓足,轉首看著秦牧:“隨我進去後,不要亂說話,我讓你說的時候你再說。”秦牧神色不耐煩的接道:“我知道了,你一路都說了很多遍了。”
二人一進大門,秦牧看到在正殿門口的臺階上,站著一位老人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目光冷冽的正望著自己。
“孽障,為何現在才來?”老人看到王石安,頓時大怒。王石安神色陡變,急忙解釋道:“師傅,只因這最後一人走錯路,迷失在山中,弟子這才找到便把他帶來了。”
老人冷哼一聲,目光犀利,他上下打量著王石安身後的秦牧,半晌才道:“看你應該也算聰明,怎會頭腦渾噩,誤入歧途,險些壞我山門大事。”
秦牧聽著老頭罵自己糊塗,心中頓時有些不滿,但是隻是看了眼王石安,並沒有啃聲。王石安急忙道:“師傅你老人家也不要在生氣,好在我把他找到了。”
王石安轉後望了一眼秦牧:“還不上前拜見南宮前輩。”秦牧走上前,朝著老人躬身作揖:“晚輩秦牧拜見南宮前輩。”
南宮伯微微頷首,道:“既進我山門,一切就應遵循章法,切不可再由心性而為,以免惹來禍端。”
秦牧神色恭敬的應道:“多謝前輩指教,晚輩定牢記於心。”南宮伯朝著王石安說道:“石安,你們隨為師一起過去,他們都在後院。”
三人到後院時,秦牧看到院中整齊的站著很多人,“沒想到你這小子也來了。”人群中頓時有人語氣不善的說道。秦牧順著聲音望去,說話的正是那日第一位上山的錦衣公子。
“師兄,你總算來了。”這時在人群前面有幾人也看見了王石安,王石安朝著他們微微頷首。
南宮伯坐到眾人對面的高臺上,神色威嚴,目光一掃眾人:“白羽,可以開始了。”話音畢,一位身著白色長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走出人群,他將手中巴掌大小的一面紫色小旗往虛空一拋,頓時虛空顯出了一座戰臺,一條天梯直通那戰臺。
白羽縱身躍上戰臺,他目光炯炯的掃視著眾人,朗聲道:“此次各位能來我天帝山,足見各位的誠意,但是山門招收門徒,百年一次,每次只有三十人,所以也意味著有很多人會離開天帝山。”他一頓,神色嚴肅,沉聲道:“此次考核在戰臺進行,各人點到為止,不可傷及性命,連勝三人者便進入下一輪,開始吧。”隨即白羽便跳下了戰臺,站在了南宮伯身側。
這時秦牧看到有一道身影如同一道輕煙落在了戰臺之上,這人身材修長,面如古銅,他站在戰臺上,大笑幾聲,朝眾人道:“眾位兄弟,別再猶豫了,有誰上來與我牛寒山一站?”
“我來。”伴著聲音,那錦衣公子已經落在了牛寒山面前,牛寒山看著錦衣公子,直接的說道:“接招吧。”
牛寒山一聲大喝,他便朝著錦衣公子衝了過去,錦衣公子神色嚴肅,他的右掌乾淨利落,朝著牛寒山拍了過去,掌風如同潮水一般朝著牛寒山洶湧而去。
霎那間牛寒山也已經到了錦衣公子身前,他右拳朝著那錦衣公子的手掌直搗過去,和對方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砰。”
錦衣公子竟然瞬間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幾步,牛寒山的拳頭上也顯出了絲絲血跡,他雙目瞪著錦衣公子:“沒想到你的骨頭竟會這麼硬。”
錦衣公子目光冷漠的望著牛寒山,嘴角顯出一絲冷笑:“看來我是大意了。”他的右掌忽然變得通紅,彷彿燃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