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災變,而是師尊在渡金仙之劫,這個只有他自己扛了,我們確實插不上手。不過,好像也不是正常的飛昇之劫,到底怎麼回事,其實不明。”翡多曾見慕秋容渡過一次劫,正是那一次誤闖,自己才成了他的弟子。
相較之下,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顯得極為不正常,不但規模大了許多,而且持續時間太短,可說一開始就結束了。
其中的情由,非現在的翡多所能探尋與理解。
“原來如此,未曾想金仙之劫會如此恐怖,不知師尊成功了沒有?”澤齒驚道。
“想來……是成功了……”翡多一陣難過,參照上一次的渡劫情景,這一次情況顯然更糟,多半沒有成功,不過不好直說,就善意地撒了個謊,以安定眾心,偏偏內心發虛,說話都不大利索:“……以後就靠我們自己了,唯有勤加修煉,早日飛昇,才有機會與師尊他老人家相聚!”
廣場中心,石臺之下,並排插著三把長劍,綠光瑩瑩。
“想來剛才那三道綠光就是眼前的三劍了!應當是師尊的劍,不好,難道師尊出了狀況?”澤齒一驚一乍。
“不對,是師尊有意將這三把劍送來這裡,否則不會湊巧落在這塊大石前,不用說,是留給你們的!”翡多假裝大喜,內心則一隱憂。
“真的?那他怎麼不給你留一把?”澤齒很是懷疑。
“早前已經賜下兩把,自然無需再給。”翡多搖頭。
“真的?不要騙我們。”斑怡仍有些不信。
“趕緊收起!若是你們不要,那我可就笑納了,到時我就有了五把,你們不要流口水就好。”翡多假意搶上前拔劍。
三人忙聯手阻止,各取一劍,把玩起來。
“好劍。”
“妙極!”
“不知劍叫何名?”
“師尊稱之為洗天,吾稱為之倚碧,你們各自的就各自為其取名吧!”
“這樣啊!那不如就叫……倚天!倚天劍出,誰與爭鋒!”玄翎舞個劍花。
“想好了,吾之劍名為碧血!碧血灑長空,鬼神泣幽冥。”斑怡輕撫劍身。
“那我的就叫衝地,既然有洗天,怎能無衝地!”澤齒不知是在搞笑,還是認真的。
“倚天,碧血什麼的還好,衝地呀,我服!”翡多一陣無語。
“那就叫沉沼吧!”澤齒改口,衝地確實太土。
三人將劍祭煉過收起,澤齒想起另一茬:“那四道白光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想來多半是……師尊向周圍的幾隻大怪出手了,以便為我等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不然他不在,沒人鎮場子,萬一它們打過來,咱哥幾姐幾枚可擋不住,到時這裡就會淪陷,吾等就會成為喪家之犬。”翡多想到師尊說過,四個方向上,十萬裡內各有一名形魂大妖盤踞,以此做出推斷。
三人釋然,不再多問。
慕秋容撲入裂口,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四周空間一片錯亂,湧入的元氣受到擠壓錯切,扭轉翻騰,就像在痛苦的掙扎。
錯亂之力四面侵襲而來,慕秋容只覺身體幾乎就要跟著扭曲甚至碎掉,四十八道綠光一閃而現,圍成球形,將自己圍在中心,隔出一片安全區域。
慕秋容的內心一片平靜,沒有再奢望那晉階之事,只想多陪如孫女一般的翡多幾年。
與之相處越久,驀聆松對她就越是喜愛與欣賞,越是難以放下與割捨。
儘管翡多不是經嚴格考核,而是純屬‘機緣巧合’才收下的弟子,相較於以前收的弟子,翡多天資非但不是最高,相反可能是最低,表現也差強人意,當然也是最不省心的一位,修煉停下來就鬧得慌。
不過,慕秋容並不反感,根本就已經將她視為孫女,將她的鬧騰視為一種天倫之樂。
多少年來,內心缺失了一塊,只是自己一直無視,導致道心的殘缺,不想竟透過翡多得到償還與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