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吳卻道。
袁如畫眼睛一亮:“你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吳卻道:“那日,我們去煙花巷查案,遇到了唐王,就是那個唐王說翊王好男風,還影射翊王身邊的侍衛。那日輕姑娘做男子裝扮,那唐王還說輕姑娘是優伶。輕姑娘覺得唐王髒了她的眼,就給了他一個教訓,給他下了不舉的藥,這藥,還是翊王親自請纓去給唐王下的。”
袁如畫激動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這個!萬一翊王對輕兒心懷不軌,你就給他下那個藥!”
吳卻終於找到了緩解之策,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對,就這麼辦!對了,這件事最好不要讓輕姑娘知道。”
“為什麼?”袁如畫眼睛驀地一瞪,著急道:“該不會,輕姑娘也對翊王動心了?”
“那倒沒有。”吳卻十分篤定地說道:“我只是擔心,萬一輕姑娘不同意我們這麼做呢?你可別忘了,輕姑娘對對她不好的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但是對真正對她好的人,她是不會輕易下手去對付他們的。”
這翊王,壞就壞在他對輕姑娘真是太好了!
簡直居心叵測!
“說到底,還是咱輕兒太招人喜歡了。”袁如畫心裡矛盾極了,又對黎輕招人喜歡感到與有榮焉,又不想讓她招翊王喜歡:“我看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外面不是傳翊王好男風麼,乾脆咱去抓個公子哥兒扔翊王床上去,到時候他就算全身是嘴都說不清。”
“你是不是忘了輕姑娘的本事了?”吳卻心道:這是什麼餿主意?!“輕姑娘如果不去查就這麼誤會著還好,若是去查了,發現是我們做的,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這都不提,那翊王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萬一他順藤摸瓜查到我們身上,你覺得輕姑娘會怎麼處置我們?”
袁如畫在心裡權衡了好一會兒,機靈地放棄了其他的辦法:“還是下藥吧。話說那藥能讓翊王一輩子不舉麼?”
吳卻兩眼誠懇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輕姑娘肯定是有辦法讓人一輩子不舉的,可是我不敢去問,你敢麼?”
“……。”袁如畫掩嘴笑:“那還是像對付唐王那樣對付翊王吧,有效果就行,管他藥效能有多久呢,大不了,繼續下麼。”
吳卻深表贊同。
袁如畫又說道:“對了,多準備一些藥,給你外面那位同僚也下一點兒吧。”
吳卻:“……。”
“此事以後再議,當務之急是翊王,閒雜人等以後再說,避免節外生枝。”吳卻道。
袁如畫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本小姐寬宏大量,暫且放過他。”
兩人就此密謀妥當,吳卻把黎輕那日說的藥方背了下來,寫在紙上,交給袁如畫。
“你的字還是這麼醜,跟著常樂練了這麼些天也沒個長進。”袁如畫一邊嫌棄一邊把藥方如同珍寶一般收了起來,讓吳卻明日過來取。
吳卻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放在心上。
他先袁如畫一步回到了貴賓廳門口,衝夜嵐一笑,笑得夜嵐眼皮子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