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河注意到武庚的時候,武庚也同樣注意到了不遠處的白河和哪吒,。
“是……小屁孩…..”
看著不遠處那個熟悉的穿著紅肚兜,扎著朝天辮的矮胖童子,揹著揹簍的武庚不禁微微一怔。
雖然還是令人生厭的面孔,但是今天的哪吒卻莫名看起來要順眼了許多,手裡沒有拿著那副小巧的,卻沾滿了無數血腥的弓箭,也沒有其在來往的奴隸身上作威作福,而是竟然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身邊,就好像……成了一個安靜乖巧的懂事小孩一樣?
想到這裡,武庚不由得狠狠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怎麼可能!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小屁孩,一直在礦場無惡不作,簡直就是一個披著小孩子皮的小惡魔,怎麼可能突然變成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孩,今天突然轉性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昨天玩累了?
但是也不太可能,看這小屁孩的樣子,生龍活虎的,可完全不像是累到了的樣子,難道是被人管教了?
這也不太可能,李靖那麼寵溺哪吒,和父王對我可完全不一樣。
武庚心中想著。
如果….管教小屁孩的不是李靖,而是另有其人呢!
武庚不禁心中突然一動,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哪吒身旁的那個白衣青年身上,或許就是他!
就算是在李靖身邊,李哪吒也一樣任性妄為,現在變得這麼安靜肯定不可能是由於李靖,排出所有的變數,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哪吒身旁的那個白衣青年了。
這個白衣青年……
雖然武庚很不想承認,但是眼前的這位白衣青年,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的確都要遠勝於自己的父王。
父王紂王的英俊是那種剛強堅毅,氣質偏向於霸道,而眼前這位白衣青年的容貌則是那種無暇的俊美,頭戴紫金冠,一頭的柔順銀髮被整整齊齊的束在背後,氣質飄渺出塵,讓人不知不覺間便不禁生出一絲好感。
眼前的白衣青年,不管是看其裝扮還是氣質,都明顯身份不凡,不可能是這裡的奴隸,,也不可能是這裡的武士,那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北山礦場呢?
武庚心中很是不解。
“哎喲……咦,阿狗,怎麼了?”
正當揹著裝滿礦石的揹簍的武庚怔怔出神之時,身後,同樣揹著揹簍的白菜也從礦洞中走了出來,但是因為沒注意到武庚,白菜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武庚的身上,重新穩定了身形,看著武庚,白菜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武庚搖了搖頭,重新邁動了腳步。
“咦,哪吒身邊的那個人,好陌生啊!”
聽到武庚的話,白菜卻不禁有些好奇的將視線轉向了剛才武庚看的地方,正好看到了白河,對於白河這樣穿著明顯不同於礦場中的奴隸和武士的裝束,白菜不禁有些驚訝。
“是很陌生,應該是從外面來的,而且身份應該很簡單,在這個礦場,除了李靖父子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其他的人。”
武庚將背後裝著礦石的揹簍的高度往上提了提,凝重道。
在他看來,礦場中的奴隸和武士自然算不上是一個完全的人,他們在礦場中只是一個身份而已,只有李靖和李哪吒,算是一個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