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為了忙王禹的事,張輝經常開車來這裡。
故而,那怕在深夜,門口的保安看到張輝的臉以後,也爽利的放行了。
車子開進小區後,王禹看著半新不舊的家屬區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南大本部校區這裡除了那些民·國時期留下來的教學樓維護的比較好,其他建國後建造的樓有時候都有些破舊,尤其是學生的宿舍樓。
沒想到家屬區這裡居然看上去還不錯。
“別發呆了,趕緊下車。”張輝停好車後立馬招呼王禹下來。
他在這裡可沒被褥,待會還得開車往江浦趕呢。
在張輝的帶領下,王禹進了其中一棟樓。
拿出鑰匙,開啟一樓左側的房門後,張輝就準備撤了:“我老婆前天跟我來了一趟,把裡面的床鋪和被褥全都鋪好了。
明早文傑會過來,他現在已經開始幫南大搭建CUBA隊伍,對南大遠比我熟,後面你指著他就行了。”
說到這時,張輝的心裡莫名的有些傷感。
從四月到現在,他在王禹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
現在陡然要別離,還真有些捨不得。
他知道,自己這麼一放手,以後在想和今天晚上一樣,平等舒適的和王禹打交道,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但男人嗎,傷感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很快便掐斷了心裡這絲愁緒。
放手讓王禹展翅高飛是他自己的決定。
當下他的,已經很難給王禹帶來助力。
他要是死抓著王禹帶訓教練這個名頭不鬆手,強行把王禹留在江浦體校為他揚名,以王禹知恩圖報的性格,應該能強忍到高三畢業。
但那又何必呢?
王禹已經透過他的方式回報了自己,不僅讓自己仕途更進一步還發了一筆橫財。
夠了,已經足夠了。
在貪戀更多,只會讓自己跌落萬丈深淵。
“教練走了,希望你接下來的路越走越順。
真要有那天混不下去了,江浦體校田徑隊主管教練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青年人少年慕艾可以,但一定要有節制。
到不是說為了你以後的運動生涯考慮,而是為了你日後年紀上來後考慮。”
重重的拍了王禹的肩膀數下後張輝轉身離開了。
看著張輝有些佝僂的背影,王禹朝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不知道張輝當初到底是被錢迷了眼,還是真想幫他一把。
但他冒著被自家師公遺棄的風險夥同文傑,拉那位未曾謀面的師叔下水的事,王禹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要是那位師公頂住了親兒子的懇求,不願意和田協硬頂,選擇放棄張輝和文傑。
他現如今的日子絕沒有現在這麼好過。
花邊新聞遍亞洲,結果只罰他冬訓期禁賽三個月。
這牌面,不知道要羨煞多少國內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