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幕這麼一說,兩人才終於緩過來神,發現自己背後全被冷汗打溼,真的是被嚇到。
他們身為殺手,經常主宰別人的小命,可當自己的性命落在別人手中時,才能清楚感受到那種恐懼和絕望。
忽然,他們想著,若這次能安然退走,便隱退江湖,不想再幹這種危險的事。
外面真的太危險了,原本以為天下就一個火雲邪神,一對神鵰俠侶能威脅他們,結果碰上眼前這人,連動都沒法動彈就差點死掉。
張幕不知道兩人悲苦的心思,繼續彈了一曲後,天色漸暗,百鳥歸巢,幾個身影蹣跚著爬上樓。
人還沒有靠近,就有明顯的藥草味道鑽入鼻孔,他淡淡看了一眼,是包租公、包租婆等人,並沒有覺得意外。
見張幕沒機會他們,包租公尷尬地拱手:“高手,你看之前的事純屬意外,我們夫妻都沒有害你的心思,能不能將我們體內的異種真氣抽走?”
苦力強幾人跟著說好話,不然包租婆兩人傷勢一直都沒法好,說不定還會暴斃。
“憑什麼呢?”張幕眼皮動了動,當時幾人可是站在自己對立面,自己動手是有理由的,現在再出手,還是得有個理由才行。
“你想要什麼才會出手?”包租婆夫妻倆看了一眼,知道必須得付出一點什麼才行。
“我對你的獅吼功,還有他的太極拳很感興趣。”
兩人沉默不語,獅吼功和太極拳都是他們的絕技,哪能隨便給外人。
琴聲響起,張幕優雅彈起,沒有再多說。
包租婆和包租公明白,這事沒有商量,他們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
一時氣不過,兩人離開,準備再想想辦法。
“等兩天,你們去做一件事,就可以離開。”
對天殘地缺淡淡說了一句,張幕繼續沉寂在琴聲中,心緒平靜,就像將心靈的雜質,一點點給剔除掉。
張幕沉迷於彈琴,忘記了時間,直到某一天下午,遠遠能看到,有一群黑衣人湧來,密密麻麻,就像黑壓壓的螞蟻。
斧頭幫傾巢而出,大街上全是人,各家各戶嚇得逃回家中,緊閉房門,附近數里門可羅雀。
人群中,只有一人沒有穿西裝持斧頭,格外顯眼。
“火雲邪神!”
包租婆看著最中間穿著拖鞋的禿頂中年人,臉色難看到極點。
“完蛋,若他不出手,就算這裡所有人一起上,都打不贏火雲邪神。”包租公扶著牆站起來,堅定地看著對面。
“你要?”
“一點功夫罷了。”
兩人決定以獅吼功和太極拳換張幕出手,否則豬籠城寨必然要被斧頭幫夷平。
……
“你們說就是,我聽著,順便彈琴。”
張幕指著一邊,讓兩人將修煉之法說出,並且叮的一聲,琴音迴響而開。
樓下,上千斧頭幫的人惡狠狠走進,琛哥聽到琴聲,抬頭看了一眼,見沒人出來,直接命令道:“誰他媽的在彈琴,給老子滾出來!”
他沒看到,火雲邪神的臉色很凝重,死死盯著樓上。
“敢得罪斧頭幫,給我砸!”琛哥哼一聲,手下小弟大吼,將手中斧頭扔出。
剎那,數百把斧頭,向對面飛去。
叮叮叮……
琴音大作,樓上虛空波動,無形的飛刀,突然狂湧而出,一刀刀斬來,噹噹噹碰撞聲中,所有斧頭就像被人一刀斬中,散亂地落在地上。
這一手太厲害,震住不少人,膽子小的心中一慌,忍不住後退。
“誰敢後退,老子弄死他!”琛哥猙獰著臉,一腳將一個後退的傢伙踢飛,指著樓退:“衝上去!”
眾小弟互相看一眼,硬著頭皮挪動,耳邊琴音一跳,砰砰砰,向前的人被什麼東西打得飛起,吐血摔回來。
這一次,上百人受傷慘叫,趴在地上起不來。
琛哥見識到厲害,罵了一句沒用,腆著臉來到火雲邪神前,“邪神,還得請你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