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我們……”
陸洋欲言又止。
可張軒不管那麼多,他義憤填膺的說道:“郎中,是陳巖的人。他見我們在外面宣傳,就找人打了我們一頓,還威脅我們不得繼續宣傳。”
“那個陳巖,不學無術, 不就有一個哥哥是刀字堂副堂主麼?他學藝不精,被安排在醫藥堂快兩年時間了,積累的功勞還不足以成為資深大夫。”
“現在看到陸郎中您乃是名醫吳景的弟子,剛來就口碑極佳,這是見不得您好……”
張軒的話雖然有些添油加醋,但大體是有這麼一回事。
“陳巖?”
陸長生若有所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放在哪裡都是如此。
陸長生一個普普通通郎中, 僅僅只是想多一些病人,結果就被人嫉恨了,甚至不惜直接讓人毆打他的學徒。
在四海幫,醫藥堂的郎中是沒人敢毆打的。
但學徒不一樣。
學徒在四海幫連普通幫眾都算不上。
只要背景夠硬,就算打死學徒也不算什麼,頂多扣除一些功勞罷了。
陸長生平靜的問道:“具體是誰毆打你們?”
“是陳巖的兩個學徒,叫……”
陸長生立刻抬手阻止了張軒。
“我不用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走吧,帶我去找那兩個學徒。”
陸長生直接起身。
“啊?”
“郎中,您要親自去找那兩個學徒?”
張軒有些驚訝。
其實他只是發發牢騷罷了。
這點小事,對郎中們來說,基本上只是一笑置之。
誰會給學徒出頭?
可是看陸長生的模樣,是真想替他們出頭。
“郎中, 我們沒事, 只是捱打罷了, 我們回去擦點藥酒就行了。”
陸洋也上前勸說道。
陸長生沒說話,而是徑直走了出去。
他直接來到了陳巖的屋子。
醫藥堂每一位坐堂問診的郎中, 都有一間屋子。
屋子裡除了陳巖,還有兩名學徒以及一眾病人。
這些病人,都是四海幫的成員。
陳巖看著三十多歲的模樣, 臉上長了一顆大痣,看起來頗為醜陋。
不過,陸長生沒有找陳巖,而是徑直來到了陳巖的兩名學徒面前,平靜的問道:“是你們打了張軒和陸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