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以前的妹妹還真是幸苦。
但妹妹從來不會有任何怨言,做家務、照顧父母……即使我對她那麼不耐煩,她也會似花一笑,仰慕自己最敬愛的兄長。
所以妹妹,你真正的靈魂,又去了何處?
蘇刑似乎在“全民K歌”,嗓門極大的唱著華晨宇的《煙火裡的塵埃》。客廳裡都能聽得清他動聽的歌聲。
我開啟父母的房門,把他們的髒衣服拿了起來。至於蘇刑的髒衣服,他喵的,自己洗吧!
剛要關燈出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份檔案,靜靜地躺在櫃子上。
我稍微滯留了一下,才帶著好奇走過去。
“病情診斷報告?”
我微愣,翻開看了起來。
冠心病……冠心病?
什麼意思?
我媽?
我……媽?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媽什麼時候患上了冠心病?
我面如死灰。
我很清楚,冠心病需要搭橋手術,否則就只能靜養。
五到十萬人民幣的手術費用,對於一個拮据的家庭來講,絕對是一個大數目。
老媽沒去做手術,也沒呆在家靜養。
他們是想放任不管麼?
原來老媽就是因為這個病,才如此年輕便去了天國。
而那個時候,我竟還在遠方,試圖永不歸家的孤獨。
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長髮散落,眼淚無聲地流出。
我……罪不可赦。
不行!我要掙錢!
老媽必須平安無事。
但對於學生而言,賺錢又談何容易?
對了,今天中午來找我的那對奇葩,不就是一條很好的路子嗎?
即便會穿上變態的服裝,我也要為了老媽,攢出十萬的手術費!
就在我發呆之際,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味,突然湧進我的鼻腔,近乎本能,我看向了窗外。
一縷淡藍色的煙霧,在雨幕中繞來繞去,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它泛起微光,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