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什麼聲音?
“砰——”
長斧落地,砂石飛濺,當冥風重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長斧方才的攻勢,居然完完全全地打偏了,根本就沒有落在弱水域的濃霧結界之上。
“居然是幻術?”
呼——
水氣瀰漫,冷風忽起,當冥風重新拾起地上的長斧時,一條丈許長縫隙,霍然出現在弱水域外的濃霧結界之上。
“弱水河伯李牧魚,兩位,有禮了。”
濃霧之後,一個身著水色長袍的俊秀少年,緩緩地自縫隙中走來。
水氣氤氳,足踏月光,在無盡的死氣與水氣的交鋒之下,李牧魚含著笑,十分客氣地朝著面前兩人作了一禮。
“不知兩位前輩特意來到弱水域,是所為何事?”
唰——
話音剛落,黑影一閃,僅是一瞬,剛剛還在百米開外的冥王,眨眼之間,就直接出現在李牧魚的面前。手握成爪,如同抓著小雞仔兒一般,直接將鎖著李牧魚的喉,隨手拎了起來。
“咳咳……閣下是想要殺了我嗎?”
脖子陡然一緊,僅僅是一個交鋒,已經結了丹的李牧魚,在身量足有三米高的冥王面前,李牧魚根本就生不起任何的反抗的心思。
恍如一座大山,輕而易舉地就將他這個渺小的石子,狠狠地壓倒在地上。
“邊際之地的那些花,是不是你種的?”
“咳咳……前輩,晚輩並不清楚您所說的意思……晚輩從來沒有在邊際之地種過什麼花……”
“放屁!”
聽到李牧魚的話,站在冥王身後的冥風忍不住跳了出來,手持長斧,惡狠狠地看著李牧魚,殘忍地說道:
“邊際之地的那條河,以及上面所設立的結界,與此處神域的氣息一般無二。而這一切,也分明就是你為了竊取冥界的氣運,所做的手腳。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麼?”
聽到冥風的話,李牧魚只覺得抓在他脖子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彷彿只要再用力,他的脖子很可能就被眼前之人捏得粉碎。
“我是天庭中人,即使是犯下錯,也應由天庭定奪。而且冥界與天庭素來交好,若是因一件晚輩從來沒有做過的事,而平白冤枉了晚輩,那麼,對於冥界與天庭的關係,只會更糟……”
“砰——”
就在李牧魚強忍著不適,為自己爭取時間的時候,只覺得一道拳影,狠狠地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使得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地被劇烈的絞痛所替代。
“死到臨頭,還敢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