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長得挺俊俏呢。”
“清清,你不會談物件了吧?”
杜晏清一轉回身,面對的是發小們的八卦轟擊,比剛才打聽小王同學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呀,就是我同班同學,都在文工團舞蹈隊。有很多同學春節不回家,系裡商量著舉辦一臺晚會,春節前一塊熱鬧熱鬧。你們想多了。”杜晏清受不了自己這幫姐們,被逼無奈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面對杜晏清的解釋,小姐們意猶未盡,繼續深挖:
“小夥子家是哪的?”
“小夥子家裡幾口人?”
……
唐植桐在一旁沒插嘴,愣愣的看著古恪展端著飯盒遠去的背影,菸頭快燙著手指頭才反應過來。
一個哆嗦,把菸頭扔掉,唐植桐又點上了一顆,深深地吸了一口,穩穩心神。
泥馬,今兒碰到青年期的大佬了!
三七分,濃眉大眼,沒戴眼鏡,稍顯稚嫩,卻笑容可掬,連門牙也顯得可愛。
對於這位取消農業稅的大佬,唐植桐打心眼裡愛戴。
這種感情,誰是農民誰清楚,他不僅取消了農業稅,還有了青苗補貼,有了新農合,也是從他在任時農民開始拿到了養老金。
新農合最開始每人只需要十塊錢,持續了好幾年。
養老金每人每月60元,再加上地裡多少有點產出,保證日常溫飽還是可以的。
老百姓對其感恩戴德,那些年的農村,老百姓自發地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掛起了他的畫像。
清大,59級水利系,一切都對的起來,怎麼就忘記了這一茬?
再看杜晏清,唐植桐眼神都變了。
自己結婚的時候,杜晏清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讓自己好好地對小王同學,否則她這個做妹妹的饒不了自己。
以前還覺得她說這話託大,現在想想,甭管她以後怎麼樣,光憑今兒這幫發小的穿著透露出的背景,要是自己幹出對不起小王同學的事情,她們是真有實力收拾自己。
自己還是膚淺了呀!
球場上的那幾位可能是打累了,也可能是沒聽到喝彩聲,就散了。
“想什麼呢?”程少軍過來從唐植桐手裡拿過自己的衣服穿上。
“沒啥,這不中午了嘛,在想清大的食堂伙食會怎麼樣。”唐植桐用沒拿煙的那隻手搓了一把臉,做了次表情管理。
“哎,清清,你們食堂收糧票嗎?”程少軍一邊穿棉襖,一邊問道,打了一會籃球,肚子餓了。
“都到這了,還能讓你掏糧票嗎?”杜晏清小手一揮,招呼大家往食堂走。
“那可不成啊,每個人的定量都是有數的,我們這麼多人,吃一頓還不得花五六斤糧票?你後面勒緊褲腰帶呀?不能白吃你的,糧票我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不收,那我們可去校門口下館子了。”事關糧票,小王同學不肯讓姐妹吃虧,先把調子給定下來。
“就是,就是,哪能不要糧票?你看你這小身板,得多吃點才行。”其他同學也附和道。
“行,收,咱先去食堂。”杜晏清接受了發小們的好意,領著大家往食堂的方向走。
食堂離操場不遠,往北走個幾十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