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唐植桐接過先放在一旁,然後從挎包裡掏出了自己做的蘋果醬。
“怎麼又往這帶吃的?蘋果醬?拿走拿走。”馬克儉一看,連連擺手。
“不是給你的,是有正事。不是,你認識?”唐植桐看看瓶子,再看看馬克儉,目瞪口呆。
“多新鮮吶,我一個廚子,認識這玩意不是很正常?”馬克儉打趣道。
“得,那就更好了。”唐植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資訊差啊,在蘋果醬這方面,馬克儉知道的比自己多,這趟算是來對了。
“你做這玩意幹啥?挺費的。”馬克儉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點菸、抽菸的發小,問道。
“閒著沒事瞎琢磨的。”唐植桐選擇暫時隱瞞,沒跟馬克儉交代實情。
“你琢磨的還挺巧,老外喜歡吃這玩意。”馬克儉瞥了一眼果醬,老外不僅喜歡吃蘋果醬,還喜歡吃生醬,而且不少人對生醬還過敏。
當個涉外飯店的廚子也不容易,每次做菜前得直截了當的問清楚顧客對什麼過敏,還要直截了當的問,不能問有什麼忌口,因為這樣問太委婉。
“各個都喜歡嗎?”本著調查的心跳,唐植桐打聽著受眾群體對蘋果醬的看法。
“也沒那麼誇張,一般早飯吃。不少外國人吃麵包,喜歡抹上一層。有的抹蘋果醬,有的抹生醬。嘿,我跟你說,咱們吃生醬大部分都是澥開吃,人家外國人吃生醬都是幹吃,你說多粘嗓子啊?”馬克儉一邊吃,一邊學著外國人的模樣,裝作用勺子往窩頭上抹醬。
“誰知道呢?興許人家爹媽就是這麼教的。”唐植桐覺得飲食差異不僅是生活環境造成的,還有文化差異,甚至人種的原因在裡面。
“那這爹媽口味夠重的。他們還吃魚子醬,聽說是什麼鱘魚的魚卵,腥氣八蛋的。就這,還算好的,還有種罐頭是用鯡魚做的,你知道那個味嗎?我頭一回聞,直接吐了,就跟……就跟屍體發酵了三個月,臭了一樣。”想到這一茬,馬克儉臉上少了幾許炫耀,眉頭都皺了起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不是,你們飯店的食材真是千奇百怪,這玩意也提供?”唐植桐知道鯡魚罐頭,這玩意號稱世界上最臭的食物之一。
“那當然了,我們的服務宗旨是賓至如歸,只許顧客不點,不能顧客點了我們沒有。”說到這茬,馬克儉一臉驕傲,鯡魚這東西,一年到頭都不見得有人點一次,但得常備。
在外交無小事的大方針下,現在凡是涉外的,那叫一個細緻,不少人都以服務外國人為榮,絲毫不會有“跪舔”的感覺。
追根究底,還是國家太窮了,說話沒底氣,等經濟發展起來,人民生活好了,這種狀態才會有根本性的轉變,當然,即便有東方31ag打底,依舊有部分人膝蓋軟,跪下起不來。
“三哥,你嚐嚐我做的這果醬,看看跟你們飯店裡的有啥區別沒。”唐植桐言歸正傳。
“行,等著,我拿個勺子。”馬克儉沒推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筷子,這是自己下過嘴的,出於職業習慣,起身去拿了個乾淨勺子。
“你這個偏甜一點。”馬克儉挖了一點,放在嘴裡仔細品了品,評價道。
“你飯店裡的蘋果醬是單位自己加工的?”唐植桐點點頭,繼續追問道。
唐植桐知道自己做的偏甜,故意這麼做的,因為在他印象裡,甜是幸福的味道,只有經濟發達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這種甜度的食品給普通民眾享用。
但還到不了用來緩解社會矛盾的地步,現在各國的勞動者地位都是穩中有升。
去年7月份有一場著名的辯論——廚房辯論,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很大反響。
唐植桐看過相關報道,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看,這是一次有益的溝通交流。
正是有了這種相互攀比,雙方的勞動者才有了改善待遇的機會。
“以前買過,挺貴的,現在飯店都是自己做。仿製嘛,這東西沒啥難度。”馬克儉坦誠的說道。
“仿製的,跟咱自己做的,吃起來沒啥區別?”唐植桐確認的問道。
“能有啥區別?反正自打我來這邊,沒聽說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你問這幹啥?”馬克儉一臉納悶。
“嘿嘿,我想送你小禮物。”唐植桐笑眯眯的指著蘋果醬,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