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越發用力地阻攔著易中海,嘴裡罵得更難聽了:
“易中海,你個斷子絕孫的劫匪,你也不怕遭報應啊!平日裡裝得人模人樣的,現在居然幹起這強盜的勾當來了,你就不怕全院的人都戳你脊樑骨嗎?”
易中海本來就因為這錢的事兒一肚子火,又被賈張氏這麼惡毒地咒罵著,頓時惱怒到了極點,他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紅了,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一把賈張氏。
賈張氏正全神貫注地阻攔著,壓根沒想到易中海會突然動手推她,一時之間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發出“哎喲”的一聲慘叫。她坐在地上,捂著摔疼的地方,繼續撒潑哭鬧起來:“大家快來看看呀,易中海打人了啊,他還要搶我家東西,這日子沒法過了呀,嗚嗚嗚……”
如果換成以往的話,那些住戶們肯定會上來幫著賈張氏。
但是現在大傢伙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還會幫她呢。
賈張氏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地折騰了一陣子,本想著會有人像往常一樣過來拉偏架,幫自己一把呢,結果左等右等,卻發現根本沒人理會她
再一扭頭,看到易中海根本不管她的哭鬧,自顧自地抱著那縫紉機就要往屋外搬呢。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心裡那股子氣“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很是滑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爬還一邊嘴裡嘟囔著罵人的話。
等站穩了身子,賈張氏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朝著易中海衝了過去,伸出那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朝著易中海的臉上狠狠地抓去。
易中海這會兒正一門心思地想著把縫紉機搬走呢
壓根就沒防備賈張氏會來這麼一出,一時之間猝不及防,被賈張氏這一抓,結結實實地抓了個正著。
只聽“嘶”的一聲,易中海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用手一摸,臉上已經多出了幾道血道子
有絲絲血跡滲了出來。
他頓時又氣又惱,瞪著眼睛衝著賈張氏大聲喊道:“賈張氏,你個瘋婆子,居然敢撓我,你這是要反了天了呀!”
賈張氏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那兒,還叫囂著:“哼,誰讓你搶我家東西,我撓你都是輕的,今天你要敢把這縫紉機搬走,我跟你拼命!”
易中海這會兒也被徹底激怒了,哪還能忍得了賈張氏這般撒潑
當下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了,迎著賈張氏就衝了上去,兩人瞬間就打成了一團。
只見屋裡頭,賈張氏又是抓又是撓的,下手那叫一個狠呀,每一下都朝著易中海的要害處去,可畢竟她是個女人,力氣終究還是不如易中海。
易中海憋著一肚子火,手上的勁兒可不小,三兩下就抓住了賈張氏的胳膊,用力一甩
把賈張氏給甩得一個踉蹌,還沒等她站穩呢,易中海緊接著就是幾拳揮了過去,那拳頭“砰砰”地落在賈張氏的臉上、身上。
賈張氏被打得“哎喲哎喲”直叫喚,想還手卻根本招架不住,沒一會兒的工夫,她的臉上就被捶得鼻青臉腫的
原本還囂張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眼睛也被打得腫了起來,只能半眯著,嘴裡還哼哼唧唧地罵著,但那罵聲也因為疼痛變得有氣無力了。
周圍的鄰居們站在門口和窗邊看著這一幕,都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打成這樣
賈張氏這會兒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和憤恨啊,覺得自己可吃了大虧了
她坐在地上,一邊哼哼唧唧地喊著疼,一邊衝著秦淮茹大聲喊道:“秦淮茹,你個死丫頭,還愣在那兒幹什麼呢?還不快去街道辦找人來呀
讓街道辦好好收拾收拾易中海和那個李衛東,他們這是欺負咱們孤兒寡母呢,哼,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她心裡清楚,這事兒本來就是自家理虧在先,要是真把街道辦的人給找來
萬一人家把這前因後果都查清楚了,那可不光是還錢的事兒了,說不定還會引來別的麻煩呢,到時候在大院裡、在街道上,自家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呀。所以,她面露難色,猶豫著說道:“媽,咱還是別找街道辦了吧,這事兒咱自己解決就行了,鬧到街道辦去,萬一……”
她話還沒說完呢,賈張氏一聽就火冒三丈了,抬手就朝著秦淮茹打了過去,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啊!
咱家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不想去是吧?我看你就是想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欺負
】你怎麼這麼狠心呀,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秦淮茹滿心的委屈和無奈呀,被賈張氏這麼又打又罵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強忍著眼淚,一步一挪地往街道辦走去。
到了街道辦,她看到王主任在辦公室裡,便怯生生地走了進去,把大院裡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王主任。
王主任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尤其是聽到李衛東也在現場,而且還鬧到了動手打人的地步,心裡很是奇怪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李衛東向來是個挺穩重、將四合院慣例得很好
不過,她也沒再多想,當下最要緊的是擔心這事兒再鬧大了出什麼意外
於是趕忙站起身來,一邊披上外套,一邊對秦淮茹說道:“走,趕緊帶我去看看情況,可別再鬧出什麼大亂子了。”